临近落月城时风雾隐便知会了肖暮莲,因她此次出门是瞒着樊寂夫妇的,所以只能与他暂别,不便与他同行。
肖暮莲表示理解,走时还说道自己不日会正式前去枫林别业拜访。
看着肖暮莲走远,风雾隐,凤清月,云梦生便一起离开了。
此时的墨菊轩中,樊如真正靠在榻上看书,许是病情加重的缘故,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唇色也淡淡的。
“公子,端木小姐在外求见。”沉风走进书房恭敬禀报道。
樊如真合上手里的书卷,心想“罢了,这两日端木池已来数回,他不能总拒而不见,”随手将手里的书籍搁在一旁的几案上,然后坐起,整了整衣摆“沉风送我去前厅。”
端木池走进墨菊轩的前厅时,那端坐在轮椅上雪衣男子也刚好朝她望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樊如真那般专注的看着,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一向率真开朗,不拘小节的端木池头一次觉得拘谨起来,心跳如雷。
她有些紧张,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樊如真将面前红衣女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他没有说话,只淡然的坐在那里。
直到端木池缓步走到与他只有几步距离的时候,才开了口:不知端木小姐找在下是为何事?”
端木池心下虽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道:“这几日都没有樊大哥的消息,问了伯母她也只说你在凌霜院中休养不见客,我……我有些担心,就想来看一下樊大哥。”
端木池眼含关切,望着面前清隽雅正的男子,见他脸色苍白,便心下一疼。
樊如真见她出神地看着自己,柔声道:“多谢端木小姐关心,在下没有什么大碍。”“不知端木小姐在府上住得可否习惯,若是有什么需要对阿祁直言既可。你与阿祁年岁相仿,应是比较谈得来的。”
他见端木池没有回答,略一沉吟又道:“若没有其它事情,在下还要到书房去一趟,樊小姐可自便,沉风会送你回去的。”
端木池见他要走,想到他如此不待见自己,竟是不愿多与她呆一刻。
不知为何那种委屈又难过的情绪快要将她淹没了,她十分恼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脆弱,将眼底的泪意生生逼回去,她可是行事干脆,不拘一格的端木池,不就是喜欢这个人吗?
可看着那人果真转身就走,她一急便几步飞奔到樊如真面前,委屈道:“你就如此讨厌我吗?一刻也不愿我多相处。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无视我,即使我就在你眼前,你连一句话都不肯和我多说。我只是喜欢你啊,只是喜欢你,我错了吗?”端木池哽咽着看着樊如真,眼里的泪还是簌簌地掉了下来。
樊如真看着对他说着喜欢,满面泪水的女子,生出了一丝不忍,他能感受到她的悲伤,他也不想伤一个女孩子的心,可是感情的事情,从来容不下欺骗,也不是怜悯。
他深知心悦一个人又求而不得的无奈,他爱的也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给予他回应的人,这份感同身受让他无法冷漠离开。
“把眼泪擦干,我相信你的喜欢,只是很抱歉,我无法给你回应,你是个好姑娘,可我并不是你的良人,不值得你的真心。”
“你还年轻,会遇到更好更优秀的男子,会有人珍惜你爱护你,喜欢和爱都是无法强求勉强的,所以再也不要把你的心思浪费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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