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亲王府中,花厅里坐着的聂云才发完好大一通脾气,岳恒坐在她身边看着自己的母妃,关心地安抚道:“母妃,她走了也好,这王府里本也就容不下她,她既然跟着九王叔走了,那以后她岳轻隐就再也不是我们景亲王府里的人了,她是死是活都与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母妃,女儿巴不得她再也不要回来。”
聂云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也明白她不喜欢那丫头,也很是委屈。
她何尝不想让那丫头彻底消失才好,可自己若当真发落了丫头,即使君上远在太雍城也定是饶不了自己。更何况她此次会如此生气,也是因为那岳明澈完全没有将自己这个皇嫂放在眼里。
不告而别,一声不吭的带走景亲王府郡主也就罢了,甚至无声无息地闯进暗牢将吕沉那个贱人给救走了,这不是存心打她的脸,与她做对吗。
聂云越想气就越是不顺,只听“噼滂”一声,一个精致的苍蓝瓷盏被她丢了出去,立刻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花厅里头伺候的丫鬟们拼命低着头,不敢出声,都害怕自己一个不慎碍了王妃的眼,惹得她更不高兴,触了霉头被殃及。
聂云见着身后的丫鬟婢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就更难受了,自己就这般不受人待见,当真是洪水猛兽不成。
岳明言在时无视她,就连他的弟弟也无视自己,他们岳家的男人都是些冷心冷情,自私自利的,想她聂云当年为助当今君上登位,付出了多少心力在上头,自己的父亲,哥哥为当今君上鞍前马后的,可君上坐稳了宝座,就觉得他们聂家十恶不赦了,想要除之而后快。
她一想到自己娘家人的下场,怨愤与不甘就齐齐涌上心头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聂云有什么错,她的恒儿又有什么错啊最好那些薄情寡义之人,她憎恶之人都死了,倒也落个干净。”
她眼里翻涌着疯狂的情绪仿若铺天盖地,一旁的岳恒触到她眼里恨意丛生的神色,也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别吓恒儿,恒儿只有母妃了。”
岳恒小心地拉着她的手摇晃着。
聂云看着一脸担忧的女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来,“别怕,恒儿,母妃很好。有母妃在,谁都不能抢走属于你的东西,谁都不能伤害你。”
心归院中小纱与冷冬正在说着话,自上此小纱表现出对岳轻隐的亲近之后,聂云便狠斥她一顿,并将她发落到了厨房去干活。
小纱也就所幸离开了,原本打算在暗处一心守着岳轻隐的,不想岳轻隐就被诚王殿下带出了城,且去了落月城。
一时间她二人就与岳轻隐失去了联系,她们心里都很着急,担心她们不在时,岳轻隐遇到危险,那主子吩咐的她们就都做不到了,无法完成使命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两人商议之后决定,一人留在景亲王府等候主子归来,另一人去落月城寻岳轻隐,然后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直到主子回来。
两人打定主意,决定由冷冬继续留在王府,小纱去落月城。
于是小纱没有再多耽搁便离开了景亲王府,去街市上租了一匹马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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