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在房顶上生生从夜色浓郁,繁星点点,坐到月儿坠落,宋离月看着天空将将破晓,就飞身去了徐丞谨的容陵轩。
对于她隔三岔五的到访,守着容陵轩的暗卫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在徐丞谨的暗示下,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也打不过。身为精挑细选出来,负责王府安危的暗卫,一大帮老爷们竟然无耻地使用车轮战都击败不了一个弱小的女子,说出去就是个笑话,主子没有把他们回炉重造,简直就是施了大恩。每每看到宋离月那灵巧的身形,暗卫们都默默地垂下头,免得看到身边人的尴尬,顺便也把自己的尴尬藏起来。
进了容陵轩,宋离月轻车熟路地摸到里间的床榻。床帷垂落,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她径自走到床榻旁坐下,褪去鞋袜,直接到了床榻的里侧,拽过一床新的被褥盖着,躺了下来。
“离月……”
头刚挨到锦缎枕面,耳边就响起徐丞谨低哑的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宋离月没有说话。
“怎么了,离月?”没有听到回话声,徐丞谨慢慢睁开眼睛,侧脸看向她。
宋离月侧躺着,拉着被褥盖在脸上。过了好一会,被褥下传来她细微的抽泣声。
担心她闷着自己,徐丞谨抬手把她盖在脸上的被子拿开。
月色浅淡,两个人离得近,即使光线不明,他仍旧能看得清她的脸。
白皙的脸,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双颊有些肉肉的,一脸的娇憨纯真。偏那双眉眼却是倾城的绝美,眉如新月,眼眸黑亮中漾着柔波,波光流转间,里面似有璀璨的星辰。让人不知不觉就深陷其中。
此时那双眼眸里含着浅薄的泪光,即使她未曾言语,他却感觉她什么都说尽了。
心头闷闷的一沉,牵着一丝微微的心疼,徐丞谨不适应地轻合上眼眸,避开她的眼睛,方才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哭了?是身边的人伺候的不好,还是想凌白山了?”
宋离月还是不说话。
徐丞谨也不着急,耐心地等了一会,似乎她的抽泣声小了很多,哽在喉间含含糊糊听不太清。偏就这样小声的抽泣声比平时她耍赖时的嚎啕大哭,还让他心里难受。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久久等不到回应,徐丞谨的心里蓦地烦躁起来,他半坐起身来,双手扣在微凉的锦缎被面上。
宋离月仍旧没有没有说话,好在他有着常人没有的耐心,他可以等。
半晌,中衣的袖子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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