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一败再败,谁也没想到明军会拥有如此火力,而且与他们见到的明军大不相同,以往明军火铳兵都是很远就开始点火,好像不点火就来不及点火一般,而对岸的混蛋明军却是顶起数排盾牌,盾牌后面更是站着弓箭手,巨大的盾牌如铜墙铁壁死死压制着他们的进攻,拼着无数死伤后,眼看着就要冲到了面前砍杀,一群混蛋们竟然拔腿就跑,一个个混蛋全跳进了沟壕、土堡里,还没等暴怒杀人呢,无数狂风暴雨的钢铁洪流就把无数勇士撕成了碎片,火铳炒豆子的密集更是让人绝望,还未等他犹豫着是否增加人马继续强攻,另一拨明狗举着大盾、持着弓箭、提着刀斧再次冲了过来……
举着大盾军卒推倒摇摇晃晃挣扎站起受伤族人,身后提着刀子无情收割着惨嚎哀求军卒,无数弓箭手再次射杀着不知所措族人。
第一日,蒙古尔泰以为自己兵力不足,未能压垮明狗防御极限。第二日,北西两线各两千对明狗极限攻击,结果昨日失败再一次上演。第三日……
接连的失败让莽古尔泰啊失望沮丧,一再请求阿玛给他全力支持,可是……
耳听着河对岸明狗肆意狂笑,魔咒般的“讥讽”让人欲疯若狂,莽古尔泰再也无法忍受明狗强加在他身上的屈辱,双膝跪在狂风骤雨中,任由冰冷寒风侵蚀着自己肌骨,头颅重重叩在杂草乱石中,鲜血沿着小溪流淌在努尔哈赤脚下。
“阿玛!孩儿请命过河,孩儿愿领阿玛军令状!”
耳听着对岸无数模糊不清嬉闹调戏之言,努尔哈赤非但不似身后十数员大将一脸恼怒,反而倾力侧耳去听,脸上更是露出莫名笑意。
“阿玛——”
莽古尔泰再次重重叩头顿地。
努尔哈赤不由眉头微皱,低头看向身前一摊殷红,看着儿子身体微颤……
眉头微皱,微微转头看向身后一脸悲愤将领,再次看向身前儿子,努尔哈赤突然有种极度失望暴怒感来。
“阿玛!孩儿愿领兵过河,以死……”
“砰!”
就在众将想要上前,请命趁明军疏于防备杀过河时,努尔哈赤突然暴怒,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莽古尔泰。
“起来……”
莽古尔泰再次跪倒在地,再次将头颅深深埋在土中,血色更加殷红鲜艳……
“砰!”
“起来——”
努尔哈赤出离的愤怒让想要上前劝解将领止步,纷纷相视却皆是一脸茫然不解。
代善见阿玛是真的暴怒,忙上前拉住被愤怒冲昏了头的莽古尔泰。
“五弟,你这是作甚?还不赶紧向阿玛认错!”
代善一边拉着倔强的莽古尔泰,一边向一脸怒容努尔哈赤求饶。
“阿玛,五弟也是希望趁着此时明军疏于防范,趁机灭了眼前明狗……”
“哈!好大的口气!”
努尔哈赤不由一阵冷笑,踏前一步来到两人面前,代善不由一惊,忙双膝跪倒在地,感受着膝盖传来的尖锐刺痛却不敢动上分毫。
努尔哈赤看着代善强行扯着一脸倔强的莽古尔泰跪倒在地,嘴角上扬,一脸讥讽看着倔强却无比愚蠢的儿子。
“莽古尔泰,阿玛的好儿子,你来告诉阿玛!几日来你破了对面明将大营没?”
“告诉阿玛!”
“……”
“说!”
努尔哈赤一脚踢翻刚刚还愤怒、倔强的莽古尔泰,看着他似乎认命似的躺在泥水中动也不动一下,看着他一脸血污,努尔哈赤胸中突然冒出无名来的火焰,双眼愈发愤怒,出离的愤怒,让人很是不解的出离愤怒。
努尔哈赤指着莽古尔泰,虎狮般怒吼跪了一地将领。
“阿玛来告诉你!”
“没有——”
愤怒暴吼让人畏惧、颤抖,努尔哈赤低头看着无神双眼,冷笑道:“你没有,你与你二哥……联手也没能杀死对面的明将!”
“阿玛的好儿子,勇猛无敌的儿子,你来告诉阿玛,你凭什么说现在就可以击败那明将?”
“仅仅只是那些该死的明狗……在河里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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