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刘一燝刘阁老是吧?”
“大……大胆!刘阁老名号岂是你这奸孽小人叫的?”汪文言大怒。
“啪!”
刘卫民大手冷漠抬起,紧跟在后的孙世义狠狠一鞭抽在汪文言脸上,谁也没想到他会暴起伤人,又是狠狠挨了一刀,被司马礼连鞘绣春刀砸倒在地,一时间也忘记了呼痛惨叫,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嘴角满是不屑的马上之人。
“方阁老,小子给阁老大人一个机会,带着你的人离开,小子就当今日什么都没看到。”
“别以为本驸马是在威胁……不对,本驸马就是威胁!”
“萨尔浒之事,本驸马没有追究。”
“李三才之事,本驸马没有追究。”
“今日之事,方阁老转身就走,本驸马亦不追究半分,但本驸马给方阁老一个忠告,万事莫要出头。”
“还有……”
“五党如今情况可不是很好,若再背上天下骂名,或是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可别怪本驸马没提醒了方阁老。”
刘卫民不去看方从哲微颤身体,而是看向刘一燝,眼睛微眯。
“刘一燝,刘季晦,刘阁老……”
“本驸马也给你个机会!”
“给你东林党一个机会!”
刘卫民大手一指千步廊所有官吏。
“本驸马允许你,允许你东林党做此次跪谏头领——”
“敢不敢——”
“信不信——”
“信不信,老子让你和东林党成为大明过街老鼠,信不信?”
“信……是……不……信?”
刘卫民翻身下马,身材更加高大的他站在刘一燝面前,极为狂妄用手指一点一点点击着面前老人,心中更是怒火高涨。
一群屁正经事不干的老混蛋,竟然还每每阻拦干事的人,真以为自己是大明的主人了?
本不想与他们正面怼,眼前一幕却深深刺激到了他。
“别以为学问高了,别以为人多就他娘的以为自己嘴大,别逼急了老子,逼急了老子,老子让你们臭大街,老子毁了你们所有的一切,让你们想死都难!”
“别以为老子做不到,识相的就给老子滚!”
……
“驸马爷息怒……”
“啪!”
田尔耕脸色微白,刚要上前劝解,刘卫民重重一鞭抽在他的脸上,阴冷暴戾让田尔耕不由后退一步。
没人开口,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蛮横狂妄的人是否是真的在威胁,还是吓唬人的把戏。
脸色微白的方从哲深深吸了口气,向刘卫民微微拱了拱手,苦笑道:“刘驸马,老朽并非想要阻拦陛下出宫,老朽也知刘驸马所做之事皆利于天下之事,只是两宫娘娘……”
刘卫民轻轻一笑,低头一脚踢飞不知是谁的笏板。
“古之四民,士农工商,今日只余三民,农、工、商!”
“无士!”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剧变。
刘卫民看向所有人,一脸不屑。
“怎么?”
“不服?”
“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
“今日之大明天灾不断,南北亦是如此,北方农人无以产出,南方多水,素来为各朝钱粮广盛之地,北方多缺水,多承干旱之灾,故自隋帝杨广开运河后,历朝历代皆以南粮以应北方之不足,以稳固江山社稷!”
“今日如何?”
刘卫民不屑一顾。
“今日之南方稻谷之田几何?”
“桑田之地几何?”
“茶麻棉田几何?”
“尔等半数江南之人,告诉老子,你们家中皆是稻谷之田的几人?可有一人家中尽种稻谷之田?”
刘卫民奋力怒吼,发泄心中怒吼,一个个都知道“无农不稳”,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却都去种植利益更高的经济作物,也不想想这个是什么时代,他早就想着骂娘了,一直憋着,想着用自己法子,一点点改变却屡屡被人阻挠。
“无工不强……是!工匠都被你们挖走了,这里有几家不是经营商贾之事?”
“是!”
“无商不富!”
“无商不富不是他娘地让你们富,而让大明穷!”
刘卫民大怒,一一指着所有人。
“一个个不缴纳田地税,一个个不缴纳商税,你们他娘地倒是多种点粮食啊?”
“好!”
“你们不种粮,也不交税,那就他娘地别一脸狗屁圣人嘴脸,阻碍老子种田——”
“就你们还士?”
“你们是在打‘士’的脸吧?你们也不过是披着士的皮的商贾,甚至你们还比不上商贾呢,至少商贾还知道走南闯北,还知道贩卖货物,还知道付出劳力,知道去做事!”
“士,事也!”
“你们做什么了?”
刘卫民一脸愤怒,猛然推了把刘一燝,怒道:“来来,告诉本驸马,你做了什么事情?”
“废除商税、盐税是吧?”
“天灾**救济百姓,钱你出几文钱?”
“九边卫所、辽东卫所军卒粮饷,你又出了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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