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寨一日炼铁百万斤,整个北京城像是被吓到了,刘卫民也不怎么理会北京城纷纷扰扰,没过几日,当朱徽妍小媳妇令人送来一封信时,又不得不领着百十骑急匆匆赶回驸马府,一路上全是对他指指点点的百姓。
信件没有太多话语,只有一句话:弗朗机教士来了。
一路疾驰来到家门前,却发现家门却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正见魏忠贤伸着脖子焦急等待。
刘卫民跳下战马,快走两步抱拳道:“魏公公,怎么陛下也来了驸马府?”
魏忠贤远远见到刘卫民,就已经提着衣摆迎了上来,听了他的话语,忙还礼道:“陛下听说弗朗机人来了驸马府,想着见见驸马爷所说高产之物,这才前来了驸马府。”
闻罢,刘卫民不再与魏忠贤继续客套,大步流星走入门内,果然自家垂花门大开。
刚入了垂花门,就见院中小山般一堆布袋,来不及给大舅哥行礼,三步两步来到“小山”前,亟不可待打开一个布袋。
“呼……”
看到布袋中拳头大的土豆,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露出孩童般灿烂笑容,神色间从容了许多,一一察看起其余布袋。
“大人……可还……可还满意?”俄巴底亚教士很小心询问。
刘卫民检查了一遍,心下更是狂喜不断,听到俄巴底亚询问,这才一一看向院中所有人,走到大舅哥身前行了一礼,又看向一旁的洋人,一脸笑意。
“这位就该是汤若望教士吧?感谢教士对主的虔诚,仁慈的主让您为大明送来了阳光,阿门……”
刘卫民又不是基督教徒,乱七八糟的胡说一通,在胸前不伦不类画了个十字架,看的一干教士一愣一愣的,汤若望却显得很是沉稳,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主的光明普照大地,一切皆遵从主的旨意,能将主的荣光普照在东方大地是我等的荣耀,伯爵大人不必太过客气。”
刘卫民一愣,朱由校、客巴巴、朱徽妍、刘养……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汤若望最后会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语。
见到大舅哥一脸疑惑不解,刘卫民忙上前解释道:“西方的爵位与咱们不大一样,公爵就与咱们春秋时期的各个诸侯国国王,其余的伯、子、男爵也各有自己的私人领土,或许汤若望教士以为臣有不少土地,与他们国家的伯爵差不多富有,这才以为臣是伯爵,应……应是个误会,误会,误会……”
刘卫民一阵慌乱解释,他是驸马,却一直没有什么爵位,正待他准备与汤若望解释呢,不料大舅哥的一句话语吓住了他,脸上更是露出刘卫民也无法理解的怪异笑容。
“既然弗朗机人都说了,朕也不能小气了,凭着宁德驸马功勋,为个伯爵也是可以的,就……就镇国伯好了。”
……
“陛下……这……这怎么可以?”
朱由校话语惊住了所有人,未等刘卫民上前推辞,客巴巴已经失声惊叫。
朱由校摇头笑道:“宁德驸马所做铁炉,一日可产百万斤铁,如今又寻来可活亿万百姓之粮,一伯爵足矣。”
刘卫民苦笑道:“陛下,臣可还没证明此物高产呢?”
朱由校缓步上前两步,低身从布袋里抓了把金灿灿玉米粒,一脸笑意。
“朕刚刚已经询问过了汤若望教士,此等之物确是高产之物,此物由驸马寻来,朕自要重赏以筹其功,更何况……不是还有七成铁利嘛!”
看着大舅哥向他挤着小眼睛,嘴角泛起一阵无奈,但心下却甚为高兴。
什么成国公,什么定远侯……可这又如何,就算给他个王爷,那也没“镇国伯”带劲啊!
有了爵位与无爵位是不同的,没有爵位,自己永远只是一条不知可以活到什么时候的狗,一旦有了爵位,自己就已经算是皇家的一份子了,意义在他人眼中自是不同,他也顺坡下驴,故作不知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院中并无一干朝廷外臣,若一帮子文臣在了此处,定会哭喊着死谏不可,“镇国”两字也太大了些,对此他也很是打怵,想了下还是有些迟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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