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当官,有的经商,有的娶了这个大人的闺女,有的娶了那个侯爷的孙女,有的子孙却娶了商贾之女……”
“你刘老大人都知道把手里鸡蛋多放几个篮子……你们所有人都知道规避风险,多相互勾连,凭什么……凭什么不让百姓规避风险,不让百姓种植些其他作物?”
“哼!”
“还真是搞笑,本驸马又没有强逼着你们种植,你们就是想要老子手里好不容易弄来的粮种,老子还不屑给呢!”
“哼!”
“老子费劲心机,满世界寻找了一年之久,这粮食还没种下地呢,一个个开口朝廷,闭嘴黎民社稷,一个个明明知道我大明有此物,自己不大力推广,不去种植也就罢了,却来叽叽歪歪阻止老子,老子是吃你们的,还是喝你们的?”
“有毒……”
“有毒那也是先毒死老子,也是先毒死俺们刘家寨上上下下几千号,俺们心甘情愿为了天下百姓吃死了自个,也如了你们的愿!”
“哼!”
刘卫民天子剑一顿地,自顾自站起身来,向傻了眼的大舅哥一拱手。
“臣狂悖妄语,还请陛下恕罪,诸多大人若真以为臣有罪,那就等臣来年收获了土豆、红薯、玉米后,到时候陛下再砍臣的脑袋!”
“还有……”
“臣只是个低头做事的人,没太多时间与人大打口水,还请陛下将臣逐出大朝,也省的碍人眼睛!”
朱由校一脸无奈苦笑,但他也知大兄是真的恼怒了,对一干面色苍白臣子也有些不满起来。
“镇国伯就在朝堂上,诸位爱卿若是有不满、不明之语,可以当面质问!”
原本站在中间的群起弹劾大臣们,也不着痕迹全都站回各自位置,听了小皇帝朱由校话语,还能说什么?
朱由校看着所有人全都低头不敢再言,就是被打的一脸是血的汪文言也默默退回位置。
刘卫民话语已经说了很清楚,红薯、土豆是与萝卜不同的,人家有“粉”,萝卜没有!
越说越成了饿死无数百姓的罪魁祸首,一干东林党再也不敢多言一句,心下更是一个劲埋怨左光斗、杨涟,若不是他们说什么土豆有毒,说什么红薯、土豆与萝卜是一样的菜蔬,自己又怎会傻乎乎跑出来遭此屈辱?
杨涟心下更是愤恨不已,若非那该死的钱谦益登门拜访,说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他哪里知道什么红薯、土豆的事情,今日一大早见了徐光启,唯恐钱谦益哄骗于他,还特意又询问了一番,再三确认土豆确实有毒,这才与魏忠贤、五党人争了个血头血脸,所有人争斗的极为激烈,自天不亮开始,一直到了午时也未能分出了胜负,结果刘卫民一出现,蛮横的强行分出了胜负。
这帮老混蛋们根本就不了解红薯、土豆,更多的甚至闻所未闻,如此情形若还能胜,那才叫一个怪呢。
刘卫民最终还是离开了大朝,小皇帝询问了一遍也无人开口,随着小手轻轻挥动,气哼哼的坏小子也只能滚出大朝。
马车依旧,除了常云外,还有俩小丫头坐在马车上,不是朱徽倩、朱徽媞俩小姐妹又是何人?
“姐夫……不会又打人了吧?”
三人目光全盯着一片殷红大拳头。
“也没打几个人,就三个……对了,你们怎么跑了过来?”
“看着……也不像是来救姐夫的啊?”
刘卫民低头看了下拳头,又看向俩小姐妹,有些疑惑她们为何不进了大朝?
“姐夫可是被人欺负惨了,都被陛下赶出了朝堂,也没见你们跑去救俺……”
“姐夫……那个……倩儿是不能进大朝的……”
“唉……”
“都是苦命人呐……”
刘卫民也不再多言,自顾自爬上马车,又当起了他的马夫来,心下却暗自嘀咕自己运气太背,下次再送银子一定要错开大朝日子,朝廷大朝绝不再有事没事跑了过来。
太气人!
他是气哼哼走了,整个大朝也没法子再继续下去,所有人都不开口,就是小皇帝嘴里一再说着“镇国伯”三字,也没人开口反对,但是一提到钱的问题,大朝立即陷入相互厮杀混战局面,这让魏忠贤极为恼火。
让他后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声令下,五党立马与东林党混战成一团。
方从哲准备致仕回家,五党人人自危,随后全都拜在了魏忠贤门下,原本魏忠贤并不愿意与东林党彻底撕破了脸面,可外廷要动了他兜里钱财,那就绝无再退避的可能。
刘卫民也不理会朝廷争斗,只要魏忠贤不退步,他也就放了下心来,拉着银子前去仁寿宫,当然了,他也没捞了个好,先是丈母娘训斥一番,紧接着就是一干大小姨娘齐齐上阵,可是把他训了个凄惨。
丈母娘,老岳父的大大小小老婆训斥也就罢了,甭管年龄够不够大,那也是大小姨娘,是老岳父的女人,挨了训斥也就罢了,结果朱由检这个半大二舅哥还在一边叽叽歪歪,不劝劝老岳母小姨娘们少训斥几下也就罢了,还敢在里面横插一杠,看着小屁孩鼻孔朝天就来气,一巴掌拍过去,二大舅哥也老实了许多。
与岳母解释完,本以为该安安稳稳拉着空车回去了吧?
结果……又被郑皇贵妃奶奶揪着耳朵,继续对着皇爷爷灵牌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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