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就是欣赏你的这种顾全大局,我还担心你会有什么想法,不乐意,现在一看,完全没有,果然识大体,”李群高兴地说。
“李厂长,我和陈经理都是在为厂里做事,都想着服装厂越来越好。客户在谁手里都一样,只要生意继续做下去就好了。”
“你说得对,对了,最近我也听说了厂里一个员工,叫什么李德喜的,是你亲戚,还是你招进来的?”
李妙真脸一僵,终于来了,她当时就是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才想着做最后一点事,把李德喜和李玉雪带进厂里来,作为亲戚她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没有想到,就是这唯一的一次走后门,倒给自己添了好大的麻烦。
“是的,他是我叔叔的儿子,也是我们李家唯一的男孙,所以全小就被惯坏了的,本来我是坚决不会让他来厂的,但是奈不住我家长辈一再的哀求,没办法,我只能依了他们。也就是这唯一的一次带人进厂吧,没想到他倒是给我搞了这么一大祸,还给厂里抹了黑,是我的考虑不周,对不起。不过,我只是带他进厂,他所做的那些事都不是我授意的,我完全不知情。”
“这我知道,他和女孩子谈情说爱,本就是你情我愿,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赖你,你无需自责,不过,以后看人还是要看准点,像这种人品不好的人最好不要带进厂了。”
“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了,”李妙真颌首。
回到办公室,李妙真还在想着刚才李群和她说的话来,看来李群是个明事理的人,还幸好是站在她这边的。
然而等她走了之后不久,陈峰便到李群那里去告李妙真的状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李妙真太胡来了,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她把这间服装厂当什么了?当成她自己家了不成?做下这等糊涂事来,想要谁进来就要谁进来,她好大的派头啊!我和你说,她肯定是得了那个人的好处,要不然这种品德卑劣的人,怎么会进得来?我们厂里一向都是民风淳朴,踏踏实实做事的地方,她倒好,闷不吭气地安排了一粒老鼠屎进来了,整个厂子都被他带坏了。”
李群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先坐下来,这么气愤填慵干什么?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她最近不是刚刚让了个客户给你吗?你对她还这么大意见?”
“这个客户是在我管辖的地区的,本来就是我的,”陈峰一屁股坐下来,满不在乎地说着,“是,她是把这客户给我了,但是人家不乐意啊,还是嚷嚷着非要找她,她肯定背地里又和那个客户说什么了。”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道这个客户李妙真是怎么争取来的吗,她亲自到江西去的,还在那儿呆了差不多半个月,光是见他一面,就一连等了他十多天。况且,这个客户的订单也算是比较大的了,她愿意让给你,你就好好维护,别把人家给维护跑了。”
总得来说,李群还是在帮着李妙真说话,陈峰心里气得很,不过也没任何办法,听着李群说的这些话,他要还咄咄逼人的话,就会显得自己太没有度量。只得勉强笑一笑便罢了。
“行了,李德喜这事,事关个人人品,又不关她的事。”
陈峰连忙道,“但是,这人毕竟是李妙真带进来的,听说这人还是她的亲堂弟,李妙真毕竟是副厂长,她的为人和人品我是知道的,肯定不会作什么坏事的,可她那个堂弟呢,肯定是借着背后有这么一个靠山,在厂里坑蒙拐骗,专门骗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子。这里面,难道李妙真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最起码得负个连带责任吧?”
李群看着他,脸上笑意微敛,“算了,不要追究了。”
“怎么能……”不追究呢?
陈峰这话没有说完,但看到李群脸上的表情,他就知道了,这话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于是话题一转,他道,“我觉得李妙真可能对这事真的一无所知,既然不是她授意的,那么便不存在什么负责了。”
“嗯,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李群站起来,拿起办公椅子上的大衣穿上,走了出去。
陈峰也跟在后面,然后看着李群下了楼梯,开车门上车,发动车子便开了出去,然后便见到大门口的彭桂枝躲到了角落里,等车子开过去之后,又马上跑回来大声骂着,来来去去骂了很多,但大体内容无非就是那些,反正矛头直指向李妙真。
你就袒护她吧,你就惯着她吧!就让她膨胀吧,一膨胀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自高自傲的时候,最容易出事情,等到她名声毁了,众叛亲离的时候,这地方也就留她不得了。
陈峰站在走廊上心里想着,一心想要把李妙真赶出厂去,挖空心思地想要抓住她的一丝丝把柄,看来这个把柄还不够大,那便且看这次事件发酵到什么程度好了。
李妙真从办公室出来,看了一眼大门口那儿,彭桂枝也见到了李妙真出来了,瞬间激动起来,骂声更大了,骂出来的话也更加难听了。
陈峰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心里想着,骂吧,骂得越大声越好,骂得越难听越好,闹得越凶越好。
正好李妙真的视线也扫了过来,陈峰脸上的那抹得意的笑,未来得及收敛,被李妙真见了个正着。陈峰干脆扯大了嘴角,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来,以显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妙真也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便进办公室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彭桂枝的注意力完全到她身上来了,完全不管李德喜那头了,要想这件事得到解决,看来得找到李德喜才行。
林氏一定知道李德喜在哪里。
而且这件事情,她也一定知情,李妙真从上次到她家从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和惊慌就可以看出来,按理来说,一个母亲是最紧张最担心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她在听到李德喜不见了,她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才是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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