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男人,要动起真格来,秦子征就算躲在屋里头,也要被拽出来打。
就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怕只有被挨打的份。
秦子衡眼眸一垂,虽不大想管秦子征自个作死造出来的事,可也不能当真放任不管。
就对苏锦言道:“要不你去请里正来,这些人再是野蛮,可到底也要给里正几分颜面。”
一会这些人真要打起来,倒也不至于连累她跟着一道。
苏锦言没细想,只当他是腿脚不便才让自个去,当下就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便要开门出去。
秦子衡却一把拽了她的手:“等等。”
苏锦言侧眸看他:“怎么了?”
苏锦言方才编了辫子要进屋找头绳时,刘家的人就冲进来了。
一头长发早就松散了,随意的披在肩上。
秦子衡也不说话,只一瘸一拐的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从里头摸出一个木簪来。
苏锦言都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他便手上利落的替她将头发挽起用木簪簪住。
这才道:“去吧,散着头发出门有些失礼。”
苏锦言惊奇的摸了摸全部被挽起的头发,她这人虽是在做各种糕点上有些天赋,可对于梳古人发髻这种事却是很不擅长的。
是以自打来到了这个世界,她日日都只会编个麻花辫。
指尖摸到那根工艺粗糙的木簪时,心头又是一喜,眯着眼儿朝秦子衡一笑:“相公,这是你给我做的吗?”
这几天他日日都坐在门槛边捣鼓一块木料,苏锦言想探个究竟,可几次都没瞧见是什么,还当他是打发时间闹着玩的。
没想到却是暗戳戳的给自个做簪子。
心头欢喜,当下便伸手给了秦子衡一个大拥抱,真心实意的夸奖道:“相公,你太厉害了。”
秦子衡面有羞涩,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将苏锦言推开来,正色道:“好了,赶紧去寻里正吧,不然一会指不定就真要打起来了。”
苏锦言这心头飘起来了,点一点头,立时将房门打开。
院子里头几个大男人没再动手,只情绪愤然的指控着秦子征同张氏的罪名。
苏锦言从屋里头出来,顿时吸引了这些老少爷们的目光看过来。
她也叫这阵仗唬了一唬,随即嘿笑一声:“你们继续,继续,继续,我去去茅房……”
说着便又一溜烟的闪到屋后,从后门出去了。
刘家这些男人有理腰杆挺得笔直,见苏锦言从后门出去,也不拦,任由她去。
可秦子征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苏锦言从秦家出来,摸着头上那根木簪还喜滋滋的。
不过一想到秦家院里那些人,当下也不敢耽误,忙往里正赵德海家跑。
赵德海也才起身,一见苏锦言顿时也没得好脸色,听说是隔壁桂花村的欺上门来了,当下也不耽误,忙跟着她去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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