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快给我揉揉,可疼了。”
秦子衡抬眸看她,却见那清亮的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他抿了抿唇,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动作不急不缓的给她手腕上的那片青紫揉开。
苏锦言看着秦子衡认真的模样,便又忍不住想起白日的事儿来,唇角一勾,歪着脑袋便问道:“相公,你不喜欢我亲你吗?”
秦子衡手上的动作一顿,面颊烧得绯红,随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两分。
苏锦言被痛得一叫,忙缩了回来。
秦子衡却道:“我看你撞得不够痛。”
苏锦言冲他哼哼唧唧两声,跟着便要下去。
秦子衡一把将人拦住:“不准去,你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的出去也不晓得怕的。”
“怕,怎么不怕了。”苏锦言无视秦子衡的阻拦,一边穿衣裳,一边道:“怕也没得办法了呀,又没人心疼我不是。”
秦子衡一向苏锦言没得办法,他叹得口气,朝她伸手:“东西呢?”
苏锦言见他上钩,顿时就停下穿衣裳的动作,笑眯眯的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瓮出来。
嘴里便甜得发腻的道:“谢谢相公,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说着有把东西放到地上,伸手就准备给秦子衡一个大熊抱。
秦子衡一见她这架势,立马后退几步,呵斥道:“不准上前来。”
苏锦言目的达到,便也不勉强,只嘀咕一句:“小气吧啦的。”
秦子衡也不跟她计较,穿好衣裳鞋袜,拿了东西,杵着拐杖就准备出门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道:“不准出门知道吗?”
苏锦言乖巧的点头应下,直将他送出大门外,这才回了西屋缩进被窝里。
秦子衡拿着东西出了秦家,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直往村尾后山的坟地去。
残月高高挂在天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的。
不远处一个黑影也不紧不慢的跟着。
秦子衡拄着拐杖上了坟地,寻了个干净又容易辨认的地儿将苏锦言交给他的那个小瓮往深处埋了下去。
将上头的土填平踩实,警惕的四下看看,见周遭无人,这才又拄着拐杖不紧不慢的下了山。
苏锦言守着时辰起来给秦子衡开了门,人一进门便又不老实的抱了上去,整个人挂在秦子衡脖子上,笑嘻嘻的道:“相公辛苦了。”
秦子衡面无表情的把她扒拉开,也不说话,只无奈的进了屋。
虽是月儿高挂,却也寒风习习,那个尾随秦子衡一路行到坟地的黑影,缩在一个坟包后,直等秦子衡下了山,这才探出个脑袋来。
朝着避身的坟包拱了拱手,道一声:“有怪莫怪。”
这才绕过去行至秦子衡方才埋瓮的地儿去,寻了根木棍,动作利落的将底下埋的小翁挖了出来,从里头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来。
他不识字,对着月光看的一眼,见上头确有字迹,这才一把揣进怀里,笑道:“有了这玩意,看老子这回不发达。”
说着便又一路吹着口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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