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嘴里的粥水也寡淡无味,叫他
顿时火气大起,抬手就将还没动几口的粥打翻在地。
“一天到晚都是粥粥粥,难道就没点别的吃了吗,嘴巴都淡了,还怎么养伤。”
张氏一早上也是叫秦子征吓坏了,这会子自是心疼他,粮食叫糟蹋了,也不骂,只连声宽慰道:“是是是,不吃粥,不吃粥,儿呀,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娘给你做啊。”
秦子征哼哼两声:“我要吃肉,现在就要吃……”
“好好好……”
母子两的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苏锦言耳朵了,她也不吭声,只默不作声的摇着手里的破蒲扇。
张氏难得勤快的把东屋里摔烂的碗筷收拾干净了,这才又往正屋去数钱,当真便要去买肉。
苏锦言瞧得真切,没忍住嘲讽一句:“亲生的跟别人生的果然不一样。”
秦子衡摔断腿那会,连看大夫的银钱都舍不得出,巴望着他自生自灭。
自个的儿子受了伤,便再不抠唆,大夫舍得看,药舍得抓,肉也舍得买了。
张氏自打上回被何仙姑骗了好些银钱,身上也没得多少银,秦子征看病抓药也好,还是这会数钱买药也罢,都是上回吴氏把小久久送回来时她从包袱里搜刮出来的那吊钱。
她也就那么点银子,数了有数,揣在怀里,便是下着雪也准备出门去买肉。
苏锦言把药煎好,倒进粗瓷碗里,便喊张氏:“娘,药已经煎好了,二郎是这会喝还是一会再喝?”
张氏正坐在屋檐下套草鞋,闻言就没好气道:“药都煎好了,不这会喝,还留到下餐喝啊。”
苏锦言应得一声,这才又道:“那娘给二郎端进去吧。”
话音才落,张氏便又劈头盖脸的骂道:“你是死人啊,送个药多大点事,还要老娘亲自去,我老秦家养着你吃喝,还是让来当祖宗的吗?”
秦子征伤成这样,赵二爷说了,最少都得躺着养上大半个月,张氏这心里本就怄火得很,方才又在东屋受了气,此番正好拿苏锦言当出气筒。
苏锦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同她计较,只乖乖巧巧的应得一声,拿抹布托着滚烫的药碗送进东屋里。
秦子征身上好些上,有几处外敷了药膏,味儿正大,屋里头也没开窗,夹杂着方才撒了一地的粥,只觉味儿难闻得很。
秦子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不到脸,便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还是没睡。
苏锦言站在门口,道得一句:“二郎,我给你送药来了。”
秦子征这才冷声应了一句:“拿进来吧。”
苏锦言应得一声,这才进屋去。
见秦子征没有起身的打算,便行至床边,道一声:“那我放床头了。”
正准备将药碗放到床边的板凳上,哪知躺着一动不动的秦子征却突然起了身,一把掐住苏锦言的颈脖,咬牙切齿道:“我掐死你这个贱人,我掐死你这个贱人……”
药碗打翻在地,滚烫的药汁泼在秦子征的脚背上,他也没得反应,一双眼儿却是通红一片,双手紧紧的掐着苏锦言的颈脖,恨不得立时就能将她掐死了去。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1570/2211467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