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到底死没死也不晓得,张氏这心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得劲。
西屋的房门一关,里头也没得半点动静,张氏摔摔打打的做了晚饭,也不见那屋里头的人出来吃。
秦子德还想去西屋瞧瞧,却被张氏呵斥住,只得眼巴巴的回东屋歇着。
等秦子德走了,秦子征这才拉着张氏道:“娘,那头屋子里的到底死没死啊?”
张氏也不清楚,愁眉苦脸道:“就是不知道啊。”
她道:“就见站在门口,瞧见苏吉祥脸色煞白煞白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瞧着跟死人也差不多了,可,可大郎那孩子又把她照顾得好好的。”
说起来张氏又是一个哆嗦,周身汗毛竖起。
心思动了动,这才又道:“不行,明儿得叫苏家人过来瞧瞧,是死是活也得看一看才是,玩意要是死透了,这要是日日供在家里,还不得吓死人。”
说着碗筷也不收了,一溜烟的往屋里头一钻,便再不出来。
秦子征从堂屋出来,瞧见西屋染了丁点亮光,探着脑袋往那儿瞧得一瞧,这才又收回目光,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往东屋去。
西屋那头一晚上都没什么动静,除了油灯亮了那么会子,便连屋门都没开过。
天色渐亮之时,秦子征睡得迷迷糊糊的,忽而一抬眼瞧见窗柩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影子立在那儿,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丁点睡意都没得了。
一把将身边的秦子德踹醒,也不敢再看,只连声骂道:“什么人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谁在装神弄鬼的。”
秦子德被秦子征踹醒,人还迷迷糊糊的,呢喃道:“二哥,你做噩梦吗?”
秦子征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头,身子却是忍不住的发抖,忙道:“你瞧瞧,瞧瞧外头是不是有人。”
秦子德揉了揉眼睛:“没有啊,哪里来的人。”
“就,就站在窗户外。”
秦子德又揉了揉眼睛,还是道:“没有啊。”
说着又疑惑的起身开门。
门柩一开一关的声音,也吓得秦子征身子一缩,随即便传来秦子德更加疑惑的声音。
“咦,这鱼篓子不是在河里吗?怎么在咱们屋门口了。”
话音顿得一顿,又道:“这里怎么好大一滩水。”
秦子征将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头,捂着耳朵也不敢再听,身上冒着冷汗。
直到天色大亮,他那紧张害怕的情绪这才消散些许。
西屋的门这才打开,秦子衡从里头出来往灶房烧火做早饭。
秦子征赶紧套了衣裳起身,拉着秦子德便往西屋去。
人一进西屋,便觉得里头阴凉得可怕。
苏锦言躺在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双眸紧闭,面色煞白,也瞧不出是否有呼吸。
秦子德瞧见苏锦言这模样,便唤得一声:“大嫂。”
却没得任何动静。
秦子征直觉躺在这儿的是俱没气的尸体,他推得秦子德一把,催促道:“你快探探还有没气儿。”
秦子德拧眉,有些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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