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床边的厚袄子拿来给苏锦言披上,这才又道:“娘跟如意都走了,见你还
睡着就没吵醒你。”
苏锦言应得一声,又想起已经从秦家搬出来的事儿,不由得心中升起小雀跃,伸手就将秦子衡拦腰抱住,咯咯笑道:“相公,咱们日后是不是能自个当家做主了?”
秦子衡身子略微一僵,可随即又伸手揉了揉苏锦言的脑袋,应道:“是,以后你想怎么做主就怎么做主了。”
说着又将她扒拉开,挨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问道:“睡了一觉有没觉得好点?”
“好多了。”苏锦言应道。
又想起一事来,问道:“相公,你给我看病,还有租这房子的钱都是哪来的?”
顿得一顿,又紧张的问:“你该不会,把那个戒指给典当了吧。”
那个赤金镶翡翠的戒指苏锦言虽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来历,可瞧着是很有些年头的。
秦子衡藏那么多年都没能叫张氏给找到,应该也是有些意义的,这要是典当了,得多可惜啊。
黑暗中秦子衡弯唇微微一笑,随即又一本正经的道:“你都不要了,那我就典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谁说我不要了。”
苏锦言急急道:“我,我那是生气,谁,谁让你木头脑袋不开窍,我是生气你知道吗?”
说着又想起那几日的委屈来,嘴巴一扁就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发疯,说什么和离的,我能生气吗?”
“你都不知道,我难过了好几天了,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你却不要我,你说我有多惨的。”
“都是我的错。”秦子衡一想到那些时日,心头也是一阵不平。
要不是他非要同苏锦言划清界限,她也不会闹着要去河边篓鱼,更不会溺水,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幸好,她还好好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怕是他这辈子都过不了这个槛。
秦子衡认错认得太快了,苏锦言一下子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要是继续埋怨又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可要是就这么原谅他,也太容易了。
秦子衡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他将苏锦言的手拽在手心里:“什么和离不和离的,下回我若再嘴贱说这样的话,你就拿针把我的嘴给缝上。”
那枚赤金镶翡翠的戒指叫他从怀里寻了出来,套在苏锦言的手指上,这才又正儿八经的道:“你原来不是说,若是男子想娶那个女子为妻的话,就单膝下跪奉上戒指,如今你已是我的妻,这一节就省了吧。”
屋内虽是瞧不清,可苏锦言明显觉得手指上被套了个什么东西,又听得秦子衡这样说,顿时一乐,正要说两句为难的话。
却听他又道:“我也等不及了,不管你答不答应,都是我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了。”
别看秦子衡这人平日里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可真说起这些哄女孩子的话,却也是一套一套的。
苏锦言心里那些个小委屈顿时散得干干净净的,一伸手就抱住秦子衡,在他面颊上“吧唧”一口,咯咯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再敢反悔,我可拿针线把你嘴巴缝起来……”
“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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