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上下蛊的人,就是他。”秦瑟微微一点头,简单直白地道。
褚兴邦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惊愕地望着秦瑟,心道,这丫头怎么知道他给苏茗月下蛊了?
难道今天苏茗月叫他来,是有所察觉?
褚兴邦想到这一点,连忙去看苏茗月,面上还在强撑,柔笑道:“茗月,你们俩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下蛊,我怎么听不懂?”
“你真的听不懂吗?”未等苏茗月说话,秦瑟冷眼看向褚兴邦,“就因为苏夫人一直未曾生养,又不给你纳妾,你心里不快,就去找花魁,又因为苏老夫人发现了这件事,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地认错,心里却蕴生诡计,在苏老夫人的饭菜里下毒,致使她重病,买通大夫说苏老夫人只是病了。又因为从苏夫人那得不到掌家之权,你记恨苏老夫人,跑去她病床前一阵辱骂,害得她中风无法再说话。这桩桩件件,褚老爷真的忘了?”
听得秦瑟掷地有声的话,王新兰和曹老板都瞪大了眼睛,实难相信。
苏茗月起初也是不信的,但在听到苏老夫人之后,她猛地站起来,冲到褚兴邦面前,揪住他的衣袖,双目赤红,激动地问道:“褚兴邦,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娘的病,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真的是你给我娘下毒了?”
褚兴邦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反握住苏茗月的手,一脸诚恳地道:“茗月你说什么呢,那也是我娘,我怎么会给她下毒?你别被这小丫头给骗了,她就是在胡说八道,不知道我怎么得罪她了,要这样给我泼脏水,挑拨我们夫妻关系,她说的这些都是假的,茗月你千万别相信。”
苏茗月眼里落下泪来,却朝褚兴邦摇了摇头,“一桩桩一件件,小夫人说得那么清楚,不可能是在撒谎。”
尤其是,当年她娘病倒后,伺候她娘的贴身婆子,也曾和苏茗月提起过,苏老夫人病倒的很蹊跷,谁都知道苏老夫人身体一向硬朗,比苏茗月这年轻人还好了许多倍,从不伤风头疼,怎么一下子就病成了这样?
但当时大夫说了,苏老夫人是年岁大了病来如山倒,苏茗月便没多想,可听到秦瑟话里提起,褚兴邦买通大夫这种细节,她就知道,秦瑟没有说谎,是她自己大意了。
秦瑟说得这些,都是苏家的秘辛,包括她听从苏老夫人的话,不愿意帮掌家之权给褚兴邦,那都是她从不曾和外人说过,连苏家下人都不知道的事。
如果不是秦瑟在褚兴邦得知了什么,她绝对不会清楚的这么仔细。
越是证实了秦瑟的所言,苏茗月就越觉得齿寒。
她望着褚兴邦,满眼绝望:“就因为苏家的钱,就因为这点东西,你害了我娘,还要害我?褚兴邦,你有没有心?这么多年来,我苏家对你不好吗!哪点薄待了你!”
“我不是,我没有……”褚兴邦有点慌,握住苏茗月的双肩,还想要再辩解。
见状,秦瑟一道真言咒,直接打在了他身上,道:“直接承认吧,你给苏夫人下蛊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
褚兴邦想辩解,但声音却不受控制:“是,我就是为了钱,为了苏家的钱,又怎么样!我秀才出身,我有能力,把苏家的生意发展的更好,那死老太婆却不肯把权利交给我,还有苏茗月,嫁给我这么多年,连个蛋生不出来,我要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我愿意帮她,那是看得起她,她却信那个死老太婆的,不肯分权给我!好啊,不分权,我就给她下蛊,让她乖乖的把掌家权利给我,这些都是她们逼我的,都是她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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