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叶笙只皱着眉头盯着萧桦看,眼尾都没给萧御一个,萧御气得拂袖而去,“本王去陪岳父喝酒!”
见自己都走了,叶笙还只是漫不经心的‘哦’了声,心思都在萧桦身上,萧御就更气了。
萧桦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洗三礼不够热闹,不如抓周礼办得更隆重一些吧?”
“抓周礼还早着呢,急什么?”
萧桦嘴角的笑容有片刻的凝固,“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先打算着也好。”
叶笙的眼圈一下就红了,泪水涌上眼眶。
萧桦愣住了,“瑟瑟——”
叶笙猛地将勺子扔在汤盅里,汤水溅在桌上,也溅在了她和萧桦的衣裳上,她红着眼睛瞪着萧桦,冷冷道,“你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
内厅的动静太大,坐在外厅的叶家人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却被萧御一个眼色阻止了。
萧桦捏着汤匙的手微微一紧,温柔的笑了笑,“我不说了,瑟瑟你别恼。”
叶笙目光怔忡的望着萧桦,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两滴大大的泪珠滚落。
“瑟瑟——”
萧桦慌了。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般伤心,束手无策之际,却见萧御冲了进来,揽了叶笙入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不会跟上次一样的,会改变的,我快找到神医留下的医书了……”
上次?
什么意思?
改变什么?
萧桦听不懂,从前只觉得萧御和叶笙在一起的画面极其碍眼,如今见她在萧御怀里渐渐停止哭泣,他心里的滋味变得有些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叶笙在一起时,一直是他在仰望着叶笙,叶笙是他触不可及的梦,是他高不可攀的神,可萧御和叶笙在一起,是并肩而立的。
“我没事了,你去陪我爹喝酒吧。”
叶笙擦净眼泪,轻声道。
萧御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外厅,没有半点让妻子和一个喜欢她的男子独处的嫉妒和疑心。
萧桦心想,若是他,他做不到。
他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无论心胸,气度,能力,和对叶笙的信任,他都比不上他这位九王叔。
“那药还有吗?”
对上叶笙关切担忧的目光,萧桦柔柔的笑了笑,“还有一颗。”
见叶笙眼里的担忧褪去了些许,萧桦的目光更温柔了,“这最后一颗我想留着自己用,下次你再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我可帮不了你了,所以,你要保重。”
他最擅长演戏,这一次,他演的戏连叶笙都看不出来。
真好!
这是他这辈子演得最好的戏了!
洗三礼过后,前朝后宫再次掀起了血雨腥风。
先是安阳侯暗中授意礼部和御史台,逼着皇帝封贤妃为皇后,再有皇太后,先帝的皇贵妃,以孝道之名逼着皇帝册立皇后,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安阳侯兄妹,一心想让安阳侯府出个皇后。
皇帝一直置之不理。
忽而有一日,安阳侯听召入宫,半个时辰后血溅乾宁宫,原因是不满皇帝不愿册封贤妃为后,行刺皇帝被当场斩杀!
朝堂内外哗然,又是行刺?半点新意也没有!皇帝就不能想个新借口吗?
翌日,皇太后就被病重了。
前有太皇太后还在病重之中,现在还出不了寿宁宫,现在皇太后也病重了,恐怕到死她都得在宜春 宫养病了。
“逆子!哀家可是你的生母!你竟敢对哀家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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