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默了默,将他的手展开,又缓缓把玉佩放到他手心,“父皇跟我说过,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四目相视,他默然。
尽然。他将玉佩收到手中,不再多说一句话。
船渐渐靠了岸,他与慕容黎出了湖,来到了夜市。他并不喜欢这些灯红酒绿的地方,甚至觉得刺眼,正当他想要找个酒馆坐下的时候,他的目光凝聚在了一起,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身上。
旁边的慕容黎瞧见,也望了那女子一眼,她出落得是那样的标致,低着头眉眼成花,随手拿起一只玉簪,便让那旁边的侍女替她戴上,虽是普通的玉簪,在她头上却是出尘般落落精致。一身鹅黄色的衣衫外面裹着薄薄的披风,朱唇微扬,笑靥如花。
“你认识?”慕容黎顺着他的目光问道。
裴珩摇摇头,“一面之缘而已。”不过是替他诊治的众多大夫中的一个罢了。
林佩玖像是也认出了他,放下了簪子缓缓走过来,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林佩玖不禁打趣道:“公子不记得我了?”
“不会,林大夫。”裴珩低下了眉眼回答道,随后又说道:“明日会准时拜访的。”
“我还以为公子忘了。”林佩玖顿了顿,将目光移向旁边的人,“这位是?”
见那人衣着华贵,一句话没说便也感受得到他的气场,眉眼间是不容多瞧的霸气还有……狠戾。
慕容黎望着这女子,“在下慕珂,敢问姑娘芳名?”
“林佩玖,彼留之子,诒我佩玖。”她回答道。
林佩玖,好名字!“你的名字很美,跟你人一样,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姑娘一同游玩。”慕容黎深邃的眼眸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破一般。
“多谢公子夸赞,怕是夜深了,我一个姑娘家在外不可多逗留,只能敬谢不敏了,公子见谅。”林佩玖行礼便作势要走。
“那便可惜了。”慕容黎叹道。
她没再说话便行礼辞别。
见她走远,裴珩问道:“我竟不知王爷如此喜欢调戏别人。”
“调戏?谋士这句话说的可不对,如此出尘不染的女子怎能用调戏形容。”慕容黎扭过头去瞧了他一眼:“你这种只懂得读圣贤书的人,最是不解风情了。”说完,便是扭头就走。
次日,张子遇便找到了裴珩将他大骂了一顿,婚宴还不到一半就走了,实在可恶,本想好好的打一顿,想到今日要去林姑娘那复诊,便还是算了……起码不能让病人脸上挂彩啊。
正当他们到的时候,便看到有人在门口大喊大叫说要求医,却是被那侍女拦下,走近些,不禁觉得几分熟悉。搜索了一番,便发现这不就是义诊那天的那个无赖,江厉吗?许是今日又来骚扰了。
张子遇二话没说上前拽住他肩膀,正要将他撂倒,下一秒他就躺在了地上,疼的大喊。
“我就是手指破了,想要过来包扎一下……”江厉委屈的撇撇嘴。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江厉亮出的如豌豆般大小的伤口,哑然,是想套近乎是真的吧。
最终他还是如愿了,他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的女子给他缠布,心里不知是抹了多少蜜了,甜腻了。短短一天,他不是手破了就是腿折了,掉根头发也得来瞧瞧是不是要秃了,姑娘有耐心,不过也是忍不住想要骂他一声无赖。
张子遇在一旁不断地瞟白眼,见他包扎完,急忙将他推开,“矫情完了吧,赶紧走吧。”
江厉望着自己的手指,迟迟不想离开,却是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走了出去,想不到还是个讲理人,只见林佩玖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一笑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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