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真是后悔没跟着哥哥学个一招半式,然后直接把他们撂倒再查清楚事实,无奈自己学了医,终是救人,不能自救。
又过了些许片刻,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听得出来是刚才的那个男人。怨不得都没人来管她,看样他犯的罪是比偷盗更严重了,这么一来,还是要感谢他了。不过他倒是骨气得很,只哼唧两声,便任由他们怎么施刑,也不叫出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就在这种境况下睡着了。
李讳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快。他当年与其他几个官家共同污蔑兵部尚书贪污,贪污之罪何其大!足够让他裴氏身败名裂,不出他们所料,裴如默被流放,裴珩黯然离朝,裴氏遭遇瓶颈,一朝崩塌,他们也因此升了官发了财,却也整日忧心忡忡。果不其然,第二年御史台重审此案,那几个官家一一得到了惩治,而他偏偏就能独善其身,靠的是功绩,靠的是本领,靠的是他多年积攒的声望。让那愚蠢的皇帝相信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就这样,本以为裴如默不回朝,一切将会风平浪静,谁也不曾想这二皇子慕容黎偏是要请回这尊大佛,裴珩也是对他不依不饶,整日在朝堂上挑他的刺,就连上朝最后一个到,退朝第一个走,都能被他说成不敬,数十条大大小小的罪责全被他一盆子脏水泼了出来,终究是把他抓了进来啊。
天道轮回,说到底人的欲望最可怕。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
闻声,李讳笑了笑,也没转过头看他,用嘲笑的语气说道:“你可真是和你父亲一点也不一样,真不知道你的性子随了谁。”
“怎么李大人跟我父亲很熟吗?我父亲可没少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啊,可惜他已隐世,无法看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了。”说完,裴珩忍不住笑了笑。
李讳站起身来,猩红的眼睛盯着裴珩,“我不承认,你又能拿我怎样。”
裴珩瞅了瞅他面前的认罪书,“认罪也不是只能用说的,世人看到的也只会是一张认罪画押的白纸黑字和一场惩治罢了,你做尽了坏事,谁又会去可怜一个陷害忠臣的罪人呢。”
李讳敛了笑意,从他语气中的寒意嗅到了些许杀意。没由得退了一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朝堂有多少我的党羽,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佩玖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她站起身来查看周围,而不远处嘈嘈杂杂的声音着实使她摸不清头脑。片刻之后风平浪静,随后,她便被一两个狱卒带了出来。她没有反抗,相比她预期的,这种情形来的算晚了,可说是不害怕,说出来鬼都不信。
她先被带到了画押室,无非就是让她签字画押然后择个好日子处死,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然后他们便就像对那个男人一样对她了,她从没承受过这种板夹手指的痛,一时叫出了声。
处理好事情,正要离开的裴珩听到这声惨叫,禁不住眉心一皱,询问旁边的狱卒:“这里还有其他犯人?”
狱卒回应是,“是个小偷呢。”
“女的?”
“是,”
“谁负责?”
“是狱长大人。”
......“让她尽快招了,免受皮肉之苦。”
狱卒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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