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合情合理的宣誓主权罢了。
“有人来了.......”江厉压低了声音说道。
慕容虞听了听那声音,“是将军,你快离开。”
江厉沉了脸色,深深看了她一眼,借助着旁边的柱子一个空翻,腾起到了屋檐上。
适逢西宁拿水回来,慕容虞整理整理衣服,下了台阶,故意扭到了脚踝,被西宁看到,惊呼:“夫人!”
远处的人听到了呼喊,急忙跑过来,便看见坐在地上的慕容虞,手还不停的摸摸脚踝。西宁急忙前去扶她,还没到她便被横抱了起来,慕容虞一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竟然抱了自己,可她前几日才与他争吵......
“你......”她声音都有些颤抖,脸上写满了惊讶。
他小声道,“嘘,今日府上有客,先休战。”她点点头,乖乖的将头埋到他颈处,轻嗅他身上的气息,不自觉的笑了笑。心中泛起了许久没有泛起的涟漪,如新生的花苞一般,她多么想一切就停留在这一刻。
裴珩伤的这几天,她几乎天天泡在药房里,不是煎药就是配药,偶尔还给给他换药,她倒觉得她不是他的医师而是仆人。
“你干什么呢,伤没好乱走什么!”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病人。林佩玖急忙将他扶到床上。
“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总在床上怕是要瘫了。”他嗅了嗅今日的饭菜,似乎一改往日的清淡,一会却又黯下神来,味道再好又怎样,他又品不出来。
林佩玖按下他身子,“那也不行,你的伤才开始结痂,再化脓了可不好。”说着便蹲下来舀了碗粥递给他。
他始终低着头,喝过粥后,他轻声问道:“那个叫子妙的女子听说一回去就被杀了。”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可再次听到时,心中那根弦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是她活该。”
“好歹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都不觉得怜惜。”
“若她没有帮着别人害我,就算是别人伤了她一分一毫我都会替她讨回来,可她却贪恋那些荣华富贵,做出令人心寒的事情。这样的人,死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不会眨一下眼。”她心中果真就是这么想的,她这一辈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她最亲近的人背叛她,她会心伤,更会恼怒。
“这也就是你送她郢都的目的?”
林佩玖余光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挪开,不予回答,算是默认。
裴珩叹了口气,笑道:“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亲近的人娶了要害你的人,你会怎么做?”
她疑惑的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什么意思?”
他不说话了,顺势躺了下来。
林佩玖却拉住他的胳膊,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裴珩抽回手臂,躺了下来,“你会知道的。”那时候你再想也不迟。
那天她心事重重的回了医阁,一路上都在想他的那句话,最亲近的人......娶了要害她的人......隐隐的,她觉得一种压抑感涌上心头。那两件事不是子妙做的吗?还有谁是要害她的人啊......
对,那天她昏睡过去隐隐间听到子妙在说:西净一事奴婢确实不知啊。她当时只当是梦了,现在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她当时被气昏了,自然而然的把西净与南阳城两件事放到了一起,现在想想,西净那次那刺客刺杀她似乎并不是要置她于死地,不然怎会正好刺中心脏的位置,却又避开些许,明明是有意而为之。而南阳城之时,却是摆明了要栽赃嫁祸,不让她活着出来。如此说来,若南阳城之事是子妙受刘瑜指使,那西净之事......岂不另有此人。
而这个人,裴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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