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了裹披风,问道:“殿下都是这么照顾别人的吗?”
慕容添像是没听懂一般问道:“恩?”随后笑道:“女人就是应该被呵护的,不过本王倒是不理解,姑娘所指的别人是?”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随后急忙挪开了视线,“殿下温文尔雅,是奴婢想多了。”她用蚊子般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见他没再追问,缓缓低下了头。
“殿下相信轮回吗?”
慕容添愣了愣,“你们姑娘家,都这么迷信啊。”
她仿佛听懂了他言中含义,笑道:“是啊,奴婢以前也不信的。”
“后来为什么信了呢?”
她被问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一个人。”
慕容添笑笑。
“殿下和王妃娘娘一定很恩爱吧。”
慕容添愣了一会,并不打算回她的话。
她看着他的眸子,竟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云烟,“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要打听......”
话还没说完,慕容添便将她扶了起来,“本就无罪,何来恕罪。”
林佩玖心神有些不宁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时今世的夏侯景垣吗?语气举止就连性格都完全不同,若不是钟情亲自告诉她,她是不可能把夏侯景垣和慕容添联系在一起的。
后来不知怎么,她和裴珩回去,他都自始至终坐在一旁看书,不去看她一眼。或许最近她为了夏侯景垣的事情冷落他了,他有些生气了吧。其实说到底,她自己都看不透她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想要什么。她当时为了能记住夏侯景垣求了钟情,那时候觉得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很痛苦。可钟情帮了她,用最残忍的方式帮了她,让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
在她心里,夏侯景垣与其说是前世的爱人,不如说是生存的信念,前世的她付出了她的一辈子来爱他,是不可能说割舍就割舍的。当她看到今世的夏侯景垣时,却只有自己内心的信念在支撑着。而对裴珩,这种感情既模糊又清楚......她不能再想了,再想脑子就要炸掉了。
“一会你自己回去,我出去一趟。”裴珩冷言道。
她哦了一声,问道:“你今天不高兴吗?”
他愣住,合上书:“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应该很高兴吧。”
“什么意思?”
“没事。”他叫停了马夫,兀自走了下去。留林佩玖一人在马车里......他,生气了?
回去之后,她便准备了一桌子的菜等他回来,可等到了半夜也始终不见他的踪影......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忽然,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觉得此情此景熟悉极了,心里莫名的一阵不安。可当她正开了门,裴珩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就把她抱在了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始终不松开。
“对不起。”
她有些木然,“什么?”
“今天我是故意离开,试探你的。”
林佩玖脑子一下充了血,半晌说不出话来,那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为什么?”
“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他哽咽的说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他?”
她没说话,算是不否认。许久,她推开他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了饭。”
他眼前一片模糊,但还是找准了她的双唇,扣着她的头吻了过去。林佩玖似乎有些抗拒,脑子里全是夏侯景垣这四个字。
她步步后退,直到撞到了一面墙,双手放在他的胸前似推非推。
裴珩离开了她的唇,用额头抵着她,用极其霸道的语气说道:“你不能想他。”
林佩玖讪讪道:“为什么?我看那位温姑娘看你的眼神不比我的炽热。”
裴珩整个身子都愣住了,“我敢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敢吗?”他放开她,转身走到床上去,“你方才都没有否认你在想他。”
......闻言,她只是低下了头,自己不想欺骗他,更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可这种两难的境地,叫她如何抉择。
那天,她没有在他的房间里歇息,而是回到了医阁。
说实话,她似乎并不值得一个人对她这么好,因为这种心灵上的背叛对他是不公平的。也或许,她不该耽误他,毕竟在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人无法抹去。
于是,她鼓足了勇气来到了他的房间。不过房间里没有人,她想还是别当面道别了,徒增悲伤,便把事先写好的信留在了他的桌子上,离开了谋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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