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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你怎么了?”
纪茶芝惊异地看着云薇薇突然变红的脸,那眼神还很迷离,像是飘忽了一般,连焦距都是散的。
“茶茶,我觉得难受……”
云薇薇皱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很快,又一把抱住纪茶芝的胳膊,咯咯咯地傻笑说,“茶茶,我好开心呢,我看到好多的小星星在飞,好漂亮……”
纪茶芝面色一扭,立即抓过云薇薇刚喝的杯子一看,浓浓的羊奶膻味,她闻着都觉得想吐,再喝一口,什么怪味。
“服务生,你们这羊奶里面加了什么!”
服务生快步地走过来,一脸的纳闷,“小姐,这羊奶怎么了吗,这是我们满300送的,平常要卖30元一扎呢,这可是我们从蒙古新鲜运过来的羊奶酒,很新鲜的……”
羊奶酒、酒!
纪茶芝听着那个酒字差点想砸杯子,“这羊奶里加酒了?”
“不是加酒了,是酿的时候就发酵了,但度数很低的,基本喝不出酒味。你喜欢的话,我们店里也单卖的,可以活血健脾,还能美白呢……”
“够了够了……”纪茶芝打断服务生的推销,满脸乌鸦地说,“结账!”
“云薇薇,你是味蕾有问题吗,那是羊奶酒,你还喝那么多!不知道自己是一口醉么!”
纪茶芝气呼呼地架着云薇薇走出了火锅店,可某女显然还觉得自己没醉,笑咯咯地说,“茶茶,那个羊奶好好喝啊,我们再打包一些回去……”
“打包你个头啦,你给我站好!”纪茶芝无语地扶住云薇薇,“话说你现在究竟住哪呀,你不说,我就把你带回我家啦。”
“我住、我住一个神经病的家……”云薇薇似乎是积怨已久,又无处宣泄,趁着酒醉脑晕,一咕噜地全倒了出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让我打工,独裁、臭脾气,我就不回家……”
嗡嗡嗡。
就像是被蜜蜂扎了,纪茶芝听得差点没吓一跳,“薇薇你刚刚说什么,你住谁家?一个男人家吗?”
“什么男人,整天一张冰山脸……”云薇薇皱着眉吐槽,“还总是用一副看蝼蚁的眼神睨我,混蛋!”
纪茶芝这下是真的确定云薇薇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天雷滚滚,纪茶芝赶紧拽住云薇薇的肩膀猛晃了几下,急急地问,“薇薇你清醒一点啊,你快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是不是昏头昏脑又被人骗了,你别光顾着傻笑,快说话呀!”
“他是谁……”云薇薇咧着嘴角,视线倏尔飘在纪茶芝的身后,然后指尖一指,笑咯咯地道,“咯咯,混蛋来了……好臭的脸,像颗臭鸡蛋……”
纪茶芝随之扭头,这一看,一口凉气,几乎要直抽脑门。
那昏暗的夜色下,那道颀长的身形,那张被路灯打得明明灭灭,眼神阴沉如隼的超级大俊脸,不就是、不就是……
“墨、墨总……”
“什么墨总,就是个混蛋……”云薇薇瞪着眼,一脸愤懑。
“墨总,您、您那个别生气,我朋友喝醉了,她不是在骂你……”
“骂的就是他……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他那乌脸一沉,方圆几里都能把人吓跑!”
我的姑奶奶呀。这种时候就别说话了,还吟诗。
纪茶芝始终觉得云薇薇是醉晕了逮着人就骂,于是更为冷汗涔涔地对着墨天绝一脸僵笑,“墨总,我朋友真没在骂您,她喝醉了,在骂别人呢……”
“混蛋,你为什么不让我打工,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的自由!”云薇薇突地推开纪茶芝,大走几步,站到某男面前,戳着他的胸膛道,“我要你跟我道歉,道歉!”
“薇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纪茶芝惊悚了,快步地想要把云薇薇拉开,可……
“闹够
了么。”
墨天绝忍无可忍地捏住云薇薇的手腕,他让她半小时回家,可她倒好,他都去和供应商谈完一场饭局了,她还是没在家。
这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男人的手劲奇大,云薇薇吃痛地挣扎,“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们解约!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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