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马能站着的还有二百多人,牢牢将张曲阳的人马包围在中间。
“徐乾广你一把年纪了,说话却不长点脑子,我棺材都准备好了,就没想活着走出去,横竖都是一死,我有投降的道理?废话少说,要是还能打,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张曲阳此时浑身浴血,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体力接近崩溃的边缘,一个多小时的鏖战,他击倒九门子弟不下一百五十余人,整个战场上当之无愧的王者。
但王者也有累的时候,此刻大脑混混胀胀,身体传来必须休息的信号,他始终咬紧牙关,没有一丝胆寒,他身边能站着的手下已经不足二十人,除了高飞和男爵状态勉强能撑住,其余的人尽数挂彩。
五百人对战一千余人,其中不乏七匹狼这种高手,能打到这种地步,谁敢小觑?
今晚过后,如果龙虎门还存在,凭这一战足以让华夏各方势力仰视。
“张曲阳,我承认你很强,短短几天成立的龙虎门,就有这么多兄弟心甘情愿为你慷慨赴死,老夫纵横江湖几十载,你是为数不多让我佩服的后辈,只可惜你太过狂妄,得罪了我们九门。”
徐乾广原本矍铄的脸上,此时已经苍白一片,纵横交错的皱纹愈深邃,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这一战,是他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鏖战,连他这种声威赫赫的大枭,都不得不对张曲阳投以敬畏。
一千精锐对抗龙虎门五百名子弟,居然打到最后一秒,才勉强分出胜负,如果再给张曲阳一些时日,待其羽翼丰满,恐怕输掉的人会是自己。
这是一个他一生仅见的帝王之才,徐乾广扪心自问,如果不是这次恩怨到了无法化解的程度,他万不会再选择与张曲阳为敌,不光是对方的实力强大,关键是这份胆气,让他不无佩服。
“场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我的弟兄为我而战,尚且没退后半步,我这个当老大的言出必行,今日你们若想走,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不过,你身后这二百残兵败勇,未必能要了我的小命!”
张曲阳朗声大笑,身体虽已筋疲力尽,但底气没有半分变弱,这就是一代龙虎门之主的气魄,放眼场中,无人可及。
闻言,徐乾广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倏然拿起电话,说道:“呵呵,我北战堂还有二百多号人马,就在十公里外,用不了多久他们就来取你性命,跟我斗,你注定还是差些火候!”说着便拨通了电话。
此刻,除了高飞和男爵之外,其他人已经战不动了。
这场鏖战太过惨烈,寻龙小队其余四人对抗七匹狼中的五兄妹,还要应对层出不穷的九门子弟,已经尽了全力。
李正东等人蹲坐在地上,牙关紧咬,鲜血浸染的脸颊上,尽是一抹肃然之色。
这一场他们败了,但虽败犹荣,面对声势滔天的九门,二倍于自己的人马,打到这种地步,就算死后,他们的名字也注定流传于华夏江湖,经久不衰。
一种绝望却悲壮的氛围,在龙虎门兄弟心中蔓延,看到前方张曲阳傲立的身影,兄弟们都流露出一种惋惜与不甘。
老大尽力了,无愧于之前对兄弟们的承诺,他打出了龙虎门的声势,对得起肩膀上的责任。
只可惜,自己太弱小了,面对九门终究不敌。
他们都在想,如果今日一战若胜,只要跟着老大一起干,未来的前景将会多么广阔,遗憾的是,梦想与现实间终究存在着遥远的距离,可悲可叹。
然而,就当徐乾广电话刚要拨过去的时候,忽然,两道劲风从远处的树上席卷而来。
刹那间,一红一黑两个蒙面人影,以电光火石的度,冲入九门人群中,犹如暴躁的闪电,顷刻间打倒十几个九门弟子,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徐乾广身边。
“你一把年纪了,还做出如此没羞没臊的事情,也不嫌给九门丢脸!”
神秘黑衣男一把匕架在徐乾广的脖子上,言语间带着轻佻的意味。
见状,徐乾广身体兀自一震,一对扫帚眉紧紧的锁在一起,心中生出一种复杂的悲观杂念。
好强,好快!
他们是谁?
徐乾广看着这一对神秘男女,喉咙干咽了两口,晦声道:“你们是谁?这是我九门与张曲阳的恩怨,跟你们无关!”
“放屁,你能打电话叫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帮张曲阳?今日一战局面早已定下,你还想摇人,来摇啊,看你的电话快,还是本妇人的刀子快!”
神秘女人刀子习惯性的顶住徐乾广的下路,让他本来就年迈,不太灵光的小东西,生出一种唐突的无端抖动,好生沮丧。
“二位的行事风格颇有几分眼熟,难道你们是……”
徐乾广脑海中思绪不停,仿佛认出了这对神秘男女的身份,正要往下说,却被男人的刀子顶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显然不愿透露真实姓名。
不过,就算徐乾广不说,张曲阳也认出了这对蒙面侠侣的真实身份,男爵的未来岳父岳母,神姬侠侣是也。张曲阳真没想到,两位前辈会挺身而出,插手自己与九门的恩怨,心中不无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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