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父亲的话,于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套!想他于恨也算是个不屑媚俗的人物,可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官迷父亲!
“你怎么不回答?”
于大富严肃地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啊?爹啊,有您在这坐镇,您儿子我怎么可能出纰漏?大不了我答应您绝对不会乱说话,您老就别担心了。”
“臭小子!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是是,一切回去再说好了,您的儿子一定洗耳恭听。”于恨草草敷衍道,人已悄悄站起,“爹,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你,你要去哪?”
于大富一听,立刻低声质问道。
“爹,您难道不知道人有三急啊?”于恨耍赖般笑着,人已经往门外走去,“不过您放心,要是你的儿子在茅房里遇到什么大人了,绝对不会乱说话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少废话,快去快回!”
于大富气得双眼圆瞪,但苦于不能发作,只得同意。
“我尽量。”
于恨咧嘴一笑,之后立即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得意地想着:快去快回?哈,好不容易逃出了这个鬼地方,本公子会再回来才怪!
时间已是巳时,老天爷终是绷不住脸,将阴沉的浓云化作鹅毛般的大雪,呼啦啦撒向人间。眼前,天边,尽是白茫茫一片,远处亭台精美的线条也因这漫天雪雾而显得影影绰绰,如美人腰身般窈窕动人,乍一望去,竟不似人间。
而在相府厅堂上已是高朋满座,热闹异常。宾客之中大多是达官显贵,身份非凡。但此时他们却心甘情愿地围坐在主位旁,更将端坐在主位上的二人衬得尊贵不凡。
于恨坐在厅堂里最僻静的角落,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这副和乐融融的场景。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这可能是个巴结权贵的大好机会,但对他于恨来说,光是让他待在这个场合里,他受的罪便不亚于一场酷刑。而今日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只是想见一人而已。
只可惜偌大的厅堂里,他始终没发现那个他所期盼的身影。
“啧,这小妮子又跑到哪去了?”
于恨转头看向门外,失望地自言自语。
“小子,你又在偷偷嘟嚷什么?”
坐在他身旁的于大富耳尖,一听他说话,立刻斜过眼来瞪了他一眼。
于恨愣了愣,忙摆摆手,露出惯常的痞笑:
“唉,我哪有在嘟嚷?爹,是您听错了吧?”
于大富一见他的笑,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少嬉皮笑脸!我告诉你,今儿这里坐着的全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达官贵人,将来你要踏上仕途,就必须要和他们处好关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你在这节骨眼里出了什么纰漏,我定饶不了你!”
听了父亲的话,于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套!想他于恨也算是个不屑媚俗的人物,可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官迷父亲!
“你怎么不回答?”
于大富严肃地看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啊?爹啊,有您在这坐镇,您儿子我怎么可能出纰漏?大不了我答应您绝对不会乱说话,您老就别担心了。”
“臭小子!回去再好好教训你。”
“是是,一切回去再说好了,您的儿子一定洗耳恭听。”于恨草草敷衍道,人已悄悄站起,“爹,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你,你要去哪?”
于大富一听,立刻低声质问道。
“爹,您难道不知道人有三急啊?”于恨耍赖般笑着,人已经往门外走去,“不过您放心,要是你的儿子在茅房里遇到什么大人了,绝对不会乱说话的,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你少废话,快去快回!”
于大富气得双眼圆瞪,但苦于不能发作,只得同意。
“我尽量。”
于恨咧嘴一笑,之后立即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得意地想着:快去快回?哈,好不容易逃出了这个鬼地方,本公子会再回来才怪!
重获自由后,于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青朽,好将昨日丽娘没来得及配好的药交给她。
他会亲自送药来,大半是出于私心。自昨日青朽匆匆离开后,他的心就被悬得老高。而刚才在大门外见到她时,她的脸色非但不见好,甚至还要比昨日差上几分,这哪能不令他感到忧心?
“唉,这丫头,一不盯着就不知跑哪去了,也不知她的伤怎样了――”
于恨叹了口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青朽住的别院赶。不过刚走了一会儿,他便突然停住,站在原地想了片刻,之后又立刻掉头往另个方向赶。
而此时的青朽,正站在青府西侧的一个偏院中央,对着面前的水塘兀自发呆。
这是一个被人废弃的庭院,院子很大,薄薄的院墙,将俗世的一切繁华与喧闹都隔在了外边。而在青朽身后还有三间大屋,若是光看屋子外边还能看出几分当年气派,但因荒废太久,早已现出颓败的气象。铺在地上的青砖缝隙里,长出了许多杂草,只有从院中精心布置的水塘假山上,才能依稀看出院子主人的良苦用心来。
这个院子原本是青炽为夫人,也就是青朽姐妹的娘亲所建的。青夫人还活着时,便带着青鸾与青朽住在这里。她去世后,青朽因年纪太小,青炽便找了个老妇人另行抚养,这屋子便成了青鸾的住处。等到青鸾入宫后,青炽却不打算让青朽住进去,只是偶尔指使即使下人来做做打扫,平日里绝少有人会来,所以显得特别安静。若非是亲眼所见,任谁也想不到这华丽热闹的青府内,竟有个如此破败的地方。
https://jiwufengbao.com/book/61896/225094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