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安慰了一句,低头去忙事了,聂小习嘟着嘴说道:“真偏心,一句都不问我。”
“你呀,你别跟你爸惹事,社会不是学校,不会人人让着你。”
老师当真补了一句,聂小习做了个鬼脸,拉着安诺往外走。出了门,安诺才发现包包落在老师办公室了,可聂小习看到了一个帅帅的学长,眼中一亮,不愿意陪她回去取包,安诺便独自返回了办公室。
“人家位高权重压死人,不仅不准这丫头留校,少淮还以妥协换来她顺利毕业,灰姑娘哪里这么好当的。”
老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她的脚步停在门口,继续听里面的人议论。
“少说几句吧,想丢掉工作吗?”
“说几句能把我怎么样?那天少淮跪在他妈妈面前求了很久,那孩子我还没见他向谁低过头,这样也好,那样的人家,要是我的闺女我也不肯让她去受活罪,有钱人过钱日子,没钱人过安稳日子,千万别羡慕。”
里面的声音到底是停了,有人从门缝里看到了安诺的身影,寂静中,安诺强挤出了笑脸,推门进去拿了包,然后挺直了背快步走了出来。
宁少淮,你半个字也没对我说过!
“你怎么了?”
看着她眼圈红红的,聂小习从帅哥面前转了回来,搂住她的肩问。
“没事。”
她摇摇头,抬眸,只见墨竞尧靠在车前,抱着双臂朝她看着,阳光扑天盖地的,笼在他的身上,有种恨意就从她心底冒了出来。
为什么要拆散她和少淮呢?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他到底是谁啊?”
聂小习缩了缩肩,她在所有的男人面前都娇美得像朵欲绽的春花,偏见了墨竞尧,一身风情败了个一塌涂地。
在他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下,聂小习松开了安诺的肩,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有这样狂|野霸占性的目光,安诺,居然是女人也碰不得的了。
“走了。”
墨竞尧这才放松了表情,揽过了她的腰,把她塞上了车。聂小习看着他对安诺的柔情,小嘴儿慢慢张成了O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跺跺脚,她又被安诺甩下了!
“换上。”
墨竞尧副驾座拿起一只纸袋,反手递到她的怀里。
“怎么换?”
安诺强压着心里的气,垂眼看向从袋子里露出的白色雪纺。
“就这样换。”
墨竞尧长长的手指曲起,轻敲了敲方向盘,沉声说道。
安诺侧脸看他,脑中他和宁少淮的身影不停交换,不知为何看到他唇角的笑意,她的怒气尽然又渐渐被浇灭了。
“偷看的是王八蛋。”
小声骂了一句,她才弯下腰去开始换衣,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半天,墨竞尧便侧过脸来,只见那雪白的腰肢跟玉做的一样,皙白纤细,半罩的胸衣,丰满的蜜桃被她穿衣的动作挤出一条深深的沟,蜜美之处晃得他小腹一紧,居然立刻就有了反应。
“你偷看,你是王八蛋。”
安诺的脑袋从领子里钻出来,对上他的目光,脸上立刻就涨红了,像是立马要流出汁来一样。
“我光明正大在看自己的女人。”
墨竞尧的目光根本不躲开,车缓缓穿过阳光,他的目光灼烫得让安诺的心跳又加快起来。
这是种极复杂的情绪,复杂到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明明恨他这样坏,拆散她和宁少淮,可她又好奇他十年前到底有没有出现过,更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当然,安诺最抵挡不住的,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她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脸上的表情就这样变幻着,那胸脯一起一伏,深V的衣领下隐隐露着那浅色的胸衣,娇美的脸像初绽的海棠一般绚美。
“诺诺,是你勾引我的。”
他突然停了车,安诺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锁在了身下。
此时他们已经出城,又开上一条狭窄的岔道,有大树林立在小路两边,酽酽一路林荫,前后都这样寂静空旷。
“别动,让我疼你。”
“喂,我会对你好的,嗯……别哭了。”
他伸过手来,拿着叠得规整的紫手帕给她擦眼泪。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拆散我和宁少淮的?”
她抽抽咽咽,再也忍不住了,抬头就冲他吼道,被他吃了,总要有个说法吧。
她吼过,车厢里的气氛就压抑起来,静得让她有些害怕,他就这样盯着她,情潮从他眼中褪去,眼神犀利如利刃,薄唇紧抿着,威严得让她想要情不自禁挪开视线。
有一丝两丝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散开来,应该是他背上的伤裂开了,活该,太活该了!她心里恶意地骂着他,干脆让他的血流干净,就不能欺负她了。他终是收回了视线,拿出手机拔号。
“过来一下,我伤口裂开了。”
他低声说着,然后挂断,开始*。
浅茶色的衬衣脱去,背上的纱布上已经浸得血腥一片,腥浓的味道越来越冲鼻。四周玻璃的挡板已经落下,他反手就用自己的衣盖到了她的胸前,挡去刚刚被他弄出的一身春痕。
“尧哥。”
骆莹打开了车门,递上了药箱。
“放这里。”
他微微颌道,骆莹扫了一眼安诺,面上微微扫过了嫉妒和憎恶。
“你来。”
他关上车门,侧身,背对安诺。
“我不会。”
安诺偏开脸,才不想理他。
“快点,还要赴约。”
他低斥了一句,安若忍不住就回他:“是你自己在这里耽误时间的,你别想怪我。”
“是你勾引我的。”
他倒是不客气,反手拉住她的手就往医药箱上搁,然后下命令,
“动作迅速。”
恶霸!安诺小声骂着他,大力掀开了药箱,然后伸手撕下他背上的纱布,动作粗鲁极了,饶是墨竞尧再不怕痛,也被她划过伤口的手指给弄得皱起了眉,这一刀砍得挺长挺深,足缝了二十针。
安诺昨晚激动,并没敢细看他的伤,现在看上去,就像一道血蜈蚣一般狰狞可怕,她咬了咬下唇,用药棉碘酒给他擦洗。
斜眼往外看去,骆莹垂首站在车外,前后不远处,居然停了七八辆车,想来刚刚这车不停晃动的时候,这些人全在外在看着呢!安诺脑中嗡地一炸,抬手就在他的伤口上打了一下,恨恨地骂道:“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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