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太妃?”我怔了怔神儿,心里还是忍不住多问一些他的信息。
“当然是仪容太妃了,听说是要将兵部侍郎楚大人府上的二小姐嫁做咱们襄王妃呢。”问竹笑吟吟的回道。
兵部侍郎?二小姐?
我想起来了,那日,在慈安殿,太妃就已说过,看样子她是早有打算的,“王爷怎么说?”我淡然一问。
问竹莞尔,“那奴婢就不知了。”铺好冰簟,又为我窝好寝被,她转身伸手扶过我,“主子,晚膳不用了么?。”
“不用了。你也下去吧,本宫累了。”
我坐到榻沿上,只觉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异常,举手间,留意问竹瞧着我,一脸担忧,我微微一笑,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别担心,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宫有些吃不消,睡一觉就好了。”
问竹见我如此说,便没有再多言什么,顺着我的意愿也就出去了。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
我却无心欣赏窗外的夜色,褪了外衣,卸了满头饰物,略洗洗,我拉开丝被,翻身睡了。
梦中,我又来到了古刹佛光的净云寺,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一如往昔,只是,走在络绎不绝的行人中间,自己却如同透明的一般,走上繁华的秀水街,我刻意去找寻儿时的记忆。那叫卖冰糖葫芦的叔父尚在,火红的果子勾引着我腹中馋虫,我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快要够到了,快要够到了……
‘茗儿--’这一刻,耳畔传来一声呼喊,我回头,四处张望,是哪个在唤我?
街角,墨绿色的长服映着树木的浓荫,险些让我看错了眼,以为无人呢。‘沂徵?’,那是你么?为什么依稀仿佛看着,与你那么想像呢?
“沂徵…沂徵…沂徵…”我拼命的朝街角喊着,沂徵,是你么?是你你听到了么?他到底听到了么?
“朕在,朕在。”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让我渐渐清醒,待我睁开眼,迷糊间,一滴滚烫的泪水‘啪’的滑落了脸颊,是谁,哭了呢?
“皇上!”待我看清身边的情况,轻唤出声。
这个姿势,却实在是别扭。
沂徵,他半个身子歪在榻上,正在用臂力按住我,我知晓是他后,又要挣扎着起来,行礼。他脸上犹还是挂着泪珠,一双大手也是用力握着我的小手,言语间几经哽噎,“朕,对不起你。”
头脑中‘轰’鸣一声,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不知所以,而无从回应。
半晌,“皇…”
“你先听朕说。”沂徵并未给予我询问的机会,硬是用指腹附着我的唇瓣,要我噤声。又是顺手拂了拂我鬓角的碎发,看着我的眸光里一样溢满了温柔,就好像春日午后的阳光,照在心里总觉得暖暖的,可是,沂徵这般态度,不是太奇怪了么?
“晚膳怎么没用?身子吃的消么?”满面担忧之色的他细细问着。
我心中有几千几万分不解,以沂徵的为人,我才惹怒过他,他定然是不会低头的,“皇上,臣妾午膳存了食,晚膳就不曾用,臣妾谢皇上体恤关心。”
我自是撒了谎。
沂徵听罢,慢慢的直起了身子,长叹一声,放开我的手,走到内殿的短榻上,面对我而坐,“茗儿,你心里,朕是怎样的人?”
“嗯?”我
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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