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被魏楚欣发现了,侧门正虚掩着,魏楚欣顺着侧门一脚踹开,大门险些把里面的人撞倒。
却是个女人。
魏楚欣学着男子那般,作揖施礼,向那女人问道:“先生可在里面?”
女人神情似有不对,花受了惊般的,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来错地方,找错人了!”
说着便要轰两人走。既然大费周章的来了,又岂有轻易就走的道理。
魏楚欣给石榴使了个眼色,石榴便顺手掏出一把铜钱来,放在女人手里,笑着说道:“我与我家公子不过是寒窗苦读的清贫之人,这些个钱您别嫌少,我们也没存什么不良的心思,就只是想拜访拜访里面的先生,请教完问题绝不叨扰。”
结果找了满院满屋,先生没瞧见,只看见个还不曾满月,放在木摇车里的孩子。
听了那女人解释,才得知原先这座院子里是住着的一位先生,只不过已仙逝一年有余了。那先生生前孤僻傲物,并无亲朋友好。膝下只有一不肖儿子,久赌成性,最后连这房子也输给了别人。
现下住着的这个女子,原是隋州城里某商贾私下里养的外室,商贾给买了房子,在此处生养了孩子。所以这女子并不敢声张,怕被商贾家的正头娘子给发现了去,任何人来敲门都不敢轻易给开。
而芮禹岑最近读书多日不曾进益,偶听同窗好友相告说隋州城城东巷陌哪条巷子,哪号院子里住着位先达,这才存了上隋州请教的心思。只是他又怎知那先达已故,宅院沦落他人之手的事情。
魏楚欣和石榴要往出走时,那女子再三请求道:“两位姑娘就当我刚才所说的是个故事,听完就忘了吧,断不可出去讲的。”
“姑……姑娘?”石榴眼睛圆睁,低头端量自己身上的麻衣,又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髻,见都还好好的扮着,一时就想不出来自己是哪里暴露了呢?清了清嗓子,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样子,对魏楚欣道:“公子休要听她胡说,咱们走便是了!”
魏楚欣便绷不住笑了出来,“都被人看出来了,还装,快现原形吧!”
那女子也笑了,看向魏楚欣道:“试问天下有哪个男子能长出姑娘这花容月貌的呢?”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石榴:“姑娘这纤纤细腰,早把身份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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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柳府的马车上,石榴不禁说道:“原来是这么个误会,那芮公子读书读傻了,还真够迂的!”
再一想到那芮禹岑连去了那巷子里几日,倒头来连里面男女都没弄清楚,石榴便忍不住想笑:“姑娘不告诉芮公子,让他明天还去,去见那女先生吧!”一边说,一边笑。
魏楚欣撩着窗帘,看外面街景。想到原来是这么个误会,也禁不住笑了笑。
马车在裁剪店停下,两人又将来时穿的衣服换上,收拾妥当,才欲回柳府。
走到后门时,柳伯言的小厮来旺突然赶了过来,见到魏楚欣便说:“魏姑娘去哪里了,让我好找!快跟我走吧,我们二少爷正等着你呢!”
她帮了柳伯言,柳伯言自然是要感谢她的。
柳伯言的院中,正置有一圆桌,桌上满是菜肴,还放有一坛好酒。
柳伯言正坐在木墩上,先斟好了酒,在等着魏楚欣来。想到他今日不仅没被人斥责,还在芮禹岑那小子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场,就觉得畅快。拿起手中瓷杯,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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