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是啦。”紫衣开个玩笑便也罢了。
聂韶音又瞧了她一眼,道:“我瞧着青衣一回来,你就有点飘了啊!怎么,就算准了只要我和君陌归和好,你们俩就好上?”
“不行吗?我盼着你和王爷好好的呢。”紫衣倒是很坦诚,虽说脸上也略有些姑娘家的羞涩,但跟聂韶音是主仆,也是闺中密友——钻一个被窝说悄悄话的关系,她自然不会瞒着。
她又道:“等王爷的事儿解决了,如果他还这么怂,我就主动点吧。反正知根知底的也不会吃亏,不是吗?”
“嗯,确实。”聂韶音点点头:“那二愣子,你不主动等他怕是难。得逼一逼!”
两人相视而笑。
聂韶音洗完了澡,换了衣裳回到寝殿。
只有君陌归在,他正在灯下看兵书。
“儿子呢?”聂韶音看了一圈。
君陌归答道:“奶娘已经给他喂了,睡着后,送去西侧殿了。”
“我去给儿子诊脉。”聂韶音惯例是要给儿子诊脉的。
君陌归也不反对。
聂韶音诊脉回来,在宽大的床榻上躺下,盯着床帐的顶头,见君陌归还坐在那边看书,她忽然开口:“君陌归。”
“嗯?”君陌归抬头朝她看过来。
但她又不说话,他狐疑地问:“你想说什么,直说。”
聂韶音幽幽地看着他,问:“你若这辈子都这样,你打算就这样?”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君陌归直觉应当慎重回答。
他拧了拧眉,道:“你不是在想办法吗?天无绝人之路吧。”
对这个答案,聂韶音显然不满意,依然瞪着一双眼睛,眸光幽幽。
君陌归薄唇一抿,又道:“倘若天下太平,我用不上这身武功,化解掉这身内力,也无不可。但……”
他顿了顿,朝她看去:“我若成了文弱书生,你不会嫌弃么?”
相处久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聂韶音根本看不上那种文质彬彬的书生。
聂韶音挑了挑眉,道:“哦,那就要换我保护你的意思吗?”
对他的答案,还算满意。
想到朱阳或许有可能解决他的问题,她心情就美了一点。
君陌归也不看兵书了,将册子放在了架子上,灭了那边的烛火,也到床榻边。
他坐在床沿,低头脱靴子。
一丝不苟,将脱下来的靴子与她的绣鞋并排放在一起。
聂韶音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这或许才叫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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