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你的师尊,不能授业,只可解惑。”司马问之请求的事情,天承子会意后直接开口拒绝。
司马问之听后,眼中现出失望。
天承子的回答,他听得明白。宗门之内,有师承关系的师尊可以对弟子传道,或者类似于地魁子教导凌霜也可,其他人一般不准。
更进一步,他从天承子的话中,也明白了另一层深意。宗门一代修士已经不再收徒,他的修行,更多要靠自己。
不过还好,不能授业,尚可解惑。只要天承子愿意帮他,两者之间界限虽有,却很模糊。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又有了希冀。
“此人是玄成道长,担负教导宗门内新晋弟子功课事宜。地灵,你先跟他学习入门的道法规矩。玄成道长也居住在下峰,平时可多多接触。”司马问之眼中的失望与希冀,天承子都看在眼里,不由赞叹此子悟性上佳。随后,指着面前一人向他引荐。
“无量天尊,有劳玄成道长。”司马问之放低姿态,主动见礼。
“无量天尊,师叔前途无量,玄成不敢居功。”玄成道长姿态更低,赶忙回应。
而后,司马问之随玄成退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天承子若有所思。
司马问之的请求没有偏差,想要快速提升他的修为,由自己教导是上上之选。并且,他并非不能对其传道,只是现状下,欲行此事并不恰当。
二人愈行愈远,天承子的思绪也愈来愈远,不知道司马问之这次能否体会。
玄成授业之地,也在下峰,但并不是他自己的私居,是宗门设定的一处公用居室。
往日玄成授业,多是面对多名新入弟子。缘由无他,宗门每次收录弟子,大多是数名,或者是积攒数人一起纳入。
如今面对司马问之一人,他心中多有不适。何况此人辈分是自己的师叔,此事之前从未有过。失去了往日的热闹,玄成道长授课虽仍然竭力勤勉,却多感觉意兴阑珊。
司马问之没有不适。
他本为晋国太子,在建康皇城听虞夫子授业,堂下也只有他一人。真经虽然拗口,玄成却能转为通俗的话语说出来,他听得津津有味。
玄成道长讲述的,是初门修士沟通天地灵气、引入体内的方法。无论因为什么得道,此法是源头。
听了一日,司马问之尝试引灵气进入身体。但几番折腾,他的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玄成见状,劝慰他不要操之过急。欲行其事先利其器,继续揣摩经文再做尝试。
又听了一日,司马问之再次尝试,结果重蹈覆辙。玄成仍旧劝慰,一般修士需三日才能贯通此法,此时方才两日。
此后三日,司马问之多次尝试,每次都不得要领,玄成的劝慰也变得越来越没有底气。
“不碍事,我已有了感觉,想必再多试几次,便可达成。”司马问之见状,开始劝慰师侄玄成。
玄成听后没有言语,只是摇头。
修士对周围灵气的变化异常敏感,如果眼前人已经有了调动灵气的能力,他不会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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