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下来了。”拐棍点了点头,歪头看了看他,“还不错,比我想象中要聪明一点。”
“......可是,这是人能做到的吗?根据回忆创造一个世界?这已经是神了吧?”
“呵呵,真的有神吗?我表示怀疑。”拐棍冷笑着说道。
“大多数生物信仰神,是因为它们有自己实现不了但又渴望实现的愿望,于是就产生了虚无的神,让祂去帮助它们实现。在我看来,神的本质就是生物愿望的变相表达。如果没有愿望的话,就不可能有宗教和神。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也被称为神,然而那只不过是我们对祂们的一种称呼,是因为我们达到不了那种纬度,无法理解也无法描述,因此才采用了‘神’这一虚无飘渺的词汇。
企图在幻想的宗教中实现愿望只是懦弱的天真梦想,必须从中幡然猛醒,通过现实中的实际行动去实现愿望才是正道!因为当你陷入绝望的困境之时,除了你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别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这是过来人亲身体验哦,新人,记好了!”
“继续刚刚的话题,既然这里是基于一个人的记忆创造出来的,那必然有其特定的规律,理解了这些规律,就能通过这些规律去追溯一些根源的蛛丝马迹。例如我们刚刚吃的面包,简单地说来它只有两种口味,难吃和好吃,对吧?”
“嗯嗯?”夏稻点点头。
“那么我们来反推一下,这很可能说明这面包的味道是统治这块梦境的记忆的主人灵魂最深处的某个映像,极大的可能就是,他的一生之中几乎一直在吃这玩意,极少甚至是完全没尝过其它更好,或者更坏的味道。这说法虽然极端,但是不无可能。”
“......这,这可真是令人心疼啊......”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关于食物的印象,因为是由黛阿做出来的,所以才最深刻,以至于烙印在灵魂中难以忘却。才会形成现在我们对于这些食物的感官。也就是说,我们在不断的重复体验格温灵魂中感受到的,那几次由黛阿带给他的,印象最深的味道。换言之就是,格温只记得黛阿做的面包的味道!
这个推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这些食物只能由黛阿做出来,而她在这里是最特殊的存在。”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黛阿小姐是最特殊的呢?”夏稻疑问到。
“......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拐棍转过头,没有回答他。
“我听乌拉诺斯说过这里之前要更大更恐怖,这里只是残留下的美好?美好在哪里呢?这些风景吗?”
夏稻接着发出了疑问。
“嗯,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你该去问问巴特,让它来给你讲,毕竟它呆的最久,最有发言权。不过我觉得,美好这个词很可能是这个梦境本身的产物描绘出来的,因为任何外来的都不会觉得这里有一丝的美好。”
“这个梦境本身的产物?”夏稻疑惑。
“比如,黛阿......”
“你是说,黛阿小姐觉得这里美好?”夏稻不甚明了地发问道。
“谁知道呢?”
不知不觉的对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练习场。
拐棍站在兽栏的门前,推开门,身体挡住了,门口顿了一下问道:“人和野兽的区别在哪里?”
“emmm.....人能独立思考,有理性、有情感,可以沟通?而野兽不能?”
“有道理。
在我看来,人与野兽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人能够自杀,而野兽不能。
被困在这的我们,其实根本不能算一个完整的人。我们被动地接受来自未知意志的控制,按照祂的规则存在,连自我终结的权利都没有......
真可悲啊,不是吗?
说起来,野兽的可怕通常表现于外在,人的可怕之处表现在内心,当人沦为了野兽,他/她是否会变得两者更可怕呢?”
她踏进房门,侧过身体让夏稻通过。
“欢迎来到兽栏,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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