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蓝的深邃,
从他的眼里流出,展现着人的可悲,
旧日的黎明中,
王子站立在无光的大地之上,
所有的死亡与新生,
超越理智的疯狂......
我的王子,他从星辉的苍穹而来,
他终将把我娶走,
他终将与我同眠......”
杂物们再次活了过来,相互进攻,嬉笑与惨叫夹杂在一起。这一次,连墙壁中都充满了笑声。笑声和惨叫从一个个不正常的隆起的鼓包中传出,即使不使用灵觉去看,夏稻也能感受到那些被包裹在黑色薄膜中的灵魂的嘶吼。
夏稻看着漂浮在身边的光球,它似乎是由迦列设计出的特殊术式,从他的灵魂中诞生,融合了从他身上分裂出的所有的触手。只是目前还没有完全成形,夏稻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会变出个什么来。
歌声一直在重复,夏稻发现自己的头疼和这歌一点关系也没有。
歌声就像是自己身体中发出的,不断地在整个灵魂中回响。而自己只要回想起一些奇怪的画面,头就会如同爆裂一样的疼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走出了地下室。他捡起卧室的被单裹在身上,无视了那些长出了肢体正在自相残杀的物件,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阁楼一般不是在楼上的吗?去楼上的暗门不是应该在天花板上......“
他忽然想起自己对拐棍说的一句话。
夏稻一脚踢开面前乱糟糟的东西,看到了那模糊记忆中的拉环。
“你指望残疾人跳起来去拉天花板上的暗门?”拐棍的声音在脑海中传出来。
他拉开了拉门走了进去,耳边又传来了拐棍的声音,“你指望残疾人跳起来去拉天花板上的暗门?”
“阁楼,这里是阁楼。这里是拐棍给我建的阁楼。”
夏稻自言自语道,地下室这么大,多少年都填不满的......这不是填满了吗?”
扶着墙,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楼梯看起来是向下的,但是走进来之后,身体的感觉却变成了在向上,上下的感觉颠倒了。
“这是拐棍的能力啊,颠倒之式。将认知乃至空间中所有的方向打乱,上即是下,下即是上,左就是右,右就是左。”奥古斯特的声音也传了出来。“这个能力很麻烦。一旦与我的能力相叠加,效果会变得无比恐怖,那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
夏稻忽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脑中不停地闪出各种幻觉一样的画面,却不知那些画面是真是假。
“我疯了吗?”夏稻自己问自己。
没有人回答。
阁楼十分空旷,空旷地几乎连灰尘也没有,夏稻站在门口,看到门边的墙壁上,刻着两个简易的笑脸图案。
“从今天起,这个房间将记录我在这个梦境的每一天啦!”
夏稻仿佛看到自己曾在这个门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每一个掉进来通过了面试保持理智的,我都为他们记录了时间......”他猛地一太头,看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扭扭斜斜的笑脸。
“巴特......是你吗......”夏稻喃喃道。他抬起头,慢慢用灵觉向着那些笑脸探去,加上门边的两个,天顶上一共刻有八十八万七千九百五十八个笑脸。难以想象,这些密密麻麻的刻痕,竟还没能将整块天顶充满。
“果然很大啊,拐棍小姐......”
夏稻仰着头他,心中无限感慨起来。他走出阁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歌声好像变得响亮起来,室内几乎再也没有一个完好的物件了,它们在疯狂中相残,在嬉笑中损毁。墙皮大面积地脱落腐朽,一个个灵魂在黑色的膜里面狂笑着消逝。露出了黑膜般的灵质。
“这是怎么回事?”夏稻感到心中烦闷,一丝丝的恐惧感从心中迸发。
他勉强沉下心,用解万物观察起自己......
夏稻:人类(???)
贤者模式(破碎?):???它目前无法再为你提供强制冷静的庇护了。
解万物(???):加油......
黑山羊礼赞(未完全激活):即使是祂的祝福,你在这里也只能作用于某些特定的概念单位......
不屈/头铁(破碎):???......
华丸QA0 Orz型机神(封印???):这里不允许有这种超出规则外的东西存在,你可以召唤它出现,但是无法使用......
悔殇(被动/主动):当你受到污染的时候,扭曲会被转移至你的黑山羊之触中,你最多可以承载五条,否则将发生不好的事;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转移身上受到的伤害;致死伤害会直接被转移,但短时间(一小时内)的最大承受次数为五次,承伤到达极限临界点时,会暂时失效三个自然日。
“......”
夏稻看着一直跟在身边漂浮的光球,沉默地思考着,“我究竟,还是个人类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思考,于是他看向床上的被单,
“黛阿的裙摆:
在黛阿的期盼之下,造物者诺娃将若干把侵染了深邃气息的武器作为素材熔炼进去,按照黛阿裙子的样式所打造出的赠予新人夏稻的终极庇护。
它将成为你暴露在深邃与混沌之下穿梭深层时,回家路上最温暖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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