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最好的房子,骑最烈的马,吃最美味的佳肴,喝最醇香的佳酿,看最好的歌舞,怀抱最美的姑娘。就连他的佩剑,都是千年难得的寒铁之剑。
极尽奢华,享尽乐事。
至于他的钱是从何而来,就不得而知了。
对此,关于独孤鹰扬的传言就更加夸张和有趣了:有人称他是席卷了古城财富的关外来客,有人猜他是某个富商的外室之子,有人说他是千年不死、容颜不老的雪山怪人,还有人则认为他是覆灭了的皇室的遗孤。
越传越邪,越传越像真的,差一点连独孤鹰扬自己都相信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实在是太过富有,太过英俊,太过张扬,武功也太过高强罢了。
太过出众的人,往往就会引人注目,被人猜测的事情就难免被夸大。
独孤鹰扬慵懒地侧卧在大厅的主位上,品的貌似是来自波斯的美酒,眼前扭动腰肢的美人一个个也都是金发碧眼,极具风情。
美人舞得尽兴,可看客竟然没有一点精神,真是反常。
“门主不满意吗?我去让她们换些别的来。”黑衣男子立在他身旁,见他神思倦怠,以为是歌舞失了水准。
独孤鹰扬饮了杯酒,赏玩着银质的酒杯,悠悠道:“阿宇,跟她在一起之后,我居然感觉再看任何人都比不上她,连酒都喝得没有滋味。”
阿宇不解:“她?梦兮?”
独孤鹰扬道:“你猜猜,她的真名叫什么。”
阿宇怎么会知道,他回答说:“不知。”
独孤鹰扬笑了:“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阿宇撇撇嘴,他就是这样的人,话说的比任何人都少,事情做得却比任何人都多。他与独孤鹰扬是一起患过难的兄弟,那时的他们狼狈至极,坑蒙拐骗无一不做,常常像野狗一样被人追着打。每当那时候,阿宇总是将独孤鹰扬护在身后,像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他。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独孤鹰扬遇到了提点的贵人,习得过人的武功,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他倒也没忘记阿宇的帮助,一直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教他武功,给他能给的最好的生活,做他的左膀右臂。
同甘共苦皆不易,难能可贵旧人心。
在阿宇眼中,不管是落难还是富贵,独孤鹰扬都是那么耀眼,他的天资、他的心思、他的样貌,都是自己比不了的,所以他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明明是兄弟,却不敢有所逾越。
独孤鹰扬也不管他,继续说道:“你绝对想不到,梦兮就是楚思晴。”
“悠然山庄大小姐,楚思晴?”阿宇语气平淡,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是啊,楚大小姐。”
“难怪要价那么高。”
“千金易得,佳人难求,美人可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不懂。”
“哪里不懂?”
“论姿色,她也并没有倾国倾城,竟然让你食不知味?”
“食不知味?这个词用得妙啊!”独孤鹰扬的眼前又浮现出那撩人的背影,回味着她的气质,“卿非倾城,可倾我心。”
飘然而来的花香,零散飘落在脸上的花瓣,十分应景。
独孤鹰扬随手接了两瓣,放进了嘴里,而后无奈地说道:“阿宇,以后千万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
彼岸花开,惊梦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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