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晴耐着性子,继续道:“与宫主有关系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亲力亲为,今天怎么转性了?难道是约了别的女人?”
“你想听实话?”
阿宇冷淡的目光直直地射进楚思晴少见的带有挑衅意味的眸子里,两个人互相盯着,眼神没有情感交流,只有气势上的互不相让和剑拔弩张。
“你会说假话?”
“哼。”阿宇冷笑着,上挑的嘴角里尽显不屑和轻蔑,“他说,你要是问起,就让我告诉你,他担心你累坏了,干脆就不来给你添麻烦了。”
一字一句,转述得分毫不差。
楚思晴到底还是与外面某些听惯见惯了的姑娘不一样,听到这些,双颊一下子就变得红起来,又气又羞,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宇瞧着她泛红的脸蛋,还有衣领处没有完全遮住的青紫,觉得十分可笑:“在我眼里,你跟外面那群女人根本没什么不一样。他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的生活还轮不到你来干涉。”
“干涉?你以为我很喜欢管他的闲事?”楚思晴没有示弱,“我被搞得一身伤,还是拜他所赐。”
“嗯?怎么,你连你自己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主?”阿宇挑着眉,玩味地盯在楚思晴的领口,“独孤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如果随便哪一个都要他来承担责任,那他不是要忙死也要冤枉死了?”
“你!”楚思晴哑口无言,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想打听独孤鹰扬的动向,结果反倒将矛头对准了自己,被阿宇明里暗里讽刺了好几回。
“你别忘了,你姓楚,他喜欢你也不过是暂时的,图个新鲜而已。你的老子毁了独孤的一辈子,他现在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
“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他的不杀之恩咯?”
楚思晴对他这句话嗤之以鼻,且不说她不是楚家人,就算她是,她也没有责任和义务为上一辈人的恩怨承担后果。
她从来不认同什么父债子偿,从来也不喜欢所谓的株连,她认为所有打着报仇旗号搞得别人一家上下鸡犬不宁的,不过是害怕日后被报复想要斩草除根而找出的借口和说辞罢了。
虽说冤冤相报是武林中司空见惯的事情,可她始终不愿意见到无辜的人被牵扯。
楚思晴不是圣人,她不会轻易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不过她的原则就是谁犯的错谁去承担,无关者就随他去吧。
或许会有人不问前因后果、不讲理地来找她寻仇,她也不会后悔。
互相的轻蔑,一下子令屋子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他们本不该独处一室这么长时间,也本不该与对方说这么多的话。
两个人就在房间里坐着,谁也不搭理谁,谁也不拿正眼瞧谁,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宇倒是无所谓,他习惯了等待,就算是让他干坐在一个地方几天几夜,他都可以一动不动一直坐着。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等下去是为什么,可他就是觉得这么走不太对劲。
楚思晴可就不一样了,她早就疲惫不堪了,只是因为烦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令她不得不强打精神撑着,来回奔波,从而忽视了自己的困倦。
而现在,她稍微松开了紧绷的弦,倦意便如冲出闸门的水一样,一波一波席卷而来。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是想我帮你找个姑娘陪你,还是想要我陪你?”楚思晴打了个哈欠,说话的语气弱了下来。
阿宇轻咳了几声,掩饰着内心的紧张。
他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奇怪,每当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女人的时候,他可以很淡定、很平静地去听,偶尔会评论,可当有人将女人和他自己联系到一起的时候,他就会非常紧张,甚至有些抗拒。
二十多年来,阿宇,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
“宫主呢?”阿宇总算是又提到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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