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落水,便又想起了翠柳,“她现在怎么样了?”
青竹也不含糊,道:“回来之后便有些发烧,奴婢吩咐小丫头子送了一壶热茶过去。”
云翎轻轻点头,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道:“明天派一下小丫头过去,好好盯着。”
青竹领命,自去安排。
云翎这边,自上而下,一派安宁。
云老夫人年岁大了,折腾了一天,也早早睡去。
云大夫人的长春院却依然灯火通红。
“啪!”
一个茶盏自门内飞出,落在地上,瓷片飞溅起来,打在门口跪着的一个小丫鬟脸上、身上,左边脸颊很快地渗出血来。
小丫鬟低垂着头,牙齿死命地咬着小唇,吸了吸鼻子,却是不敢哭,小小的身子在夜风里面看上去瑟瑟发抖,可怜极了。
“病了?要请大夫?你可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尖锐的女音从屋内传出,怒气腾腾的席卷而来,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惧意,“回去告诉那个小贱人,就说本小姐说的,今日府里老夫人六十寿诞,延医问药的不吉利,等到明日再说。”
小丫鬟无法,只得冲着门口磕了三个头,蹒跚着往回走,双腿好似支撑不住自己身的重量,几次差点摔倒,要知道她过来一跪就跪了两个时辰,腿都跪肿了。
屋子里面,云霜怒气冲冲地坐在云大夫人的软榻上,一双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
云大夫人亲手接过丫鬟剥好的鸡蛋,用白布包上,轻轻地与她按在眼上,边按边轻声的劝慰着。
可是,云霜却是越想越生气,大吼道:“那么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还想着请大夫,真真是气死我了。当时是怎么说的?保证万无一失,万无一失!怎么那云七没有落水,她自己倒掉进去了?嗯?”
“还有那个寿礼,她说什么来着?说那云七要送的是一副字画,还说那字画水平很是一般?结果怎么着?却弄出一副双面绣来,而且那水平一般的字画偏偏还得安世子的眼,亲自邀其参加聚贤雅集?”许是她太过激动,身上的动作便大,撞得云大夫人手里面的鸡蛋脱了手,一直骨碌出去老远。
云大夫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霜儿,之前就跟你说,别跟那丫头争,别跟那丫头争。你想她一个没爹,娘亲又常年不在身边的野丫头,有什么好争的?纵是她的容貌好上一些,那又如何呢?那家选媳妇是看脸的?”
几句话说得云霜没了声,却尤自嘟着嘴,独自气闷。
云大夫人暗笑一声,轻戳了一下自家女儿的头,柔声哄道:“我的霜儿今年也十三了,算是一个大姑娘了,怎的还不明白,这府里面的女儿可不全是你的敌人。”
云霜不解,挑眉,瞪向云大夫人。
云大夫人不以为意,反而是耐心细致地与她讲解,“比如,就拿今日你大姐姐的事儿来说吧?你大姐姐被皇上封了嫔位,您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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