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古庙里,苻乐站在古庙的门口,离对面的项天鸽有着三米多远的距离。
苻乐望着对面的身影,闭上眼,滔天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供奉台的基底部位有一面铜镜,而正对着项天鸽的镜面上,呈现的是一张枯槁的陌生面孔,镜子里的这个人束着头发,装扮像个古人,看上去似乎有四十多岁了。
“项天鸽”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急忙挥舞着双手,表情激动的解释着什么。
“项天鸽”一步步向苻乐走来,他的嘴里嘟囔着苻乐听不懂的话,看到苻乐一直在躲着他一步步向后退,他的表情开始越来越狰狞。
最后看到苻乐还在十分警惕的向后退,“项天鸽”停下脚步,喉咙里甚至发出一声古怪的叫声,类似于某种兽吼。
突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身影,拉起苻乐的手就向前跑。
苻乐看清了这个人,惊喜的叫道:“天鸽?”
苻乐熟悉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才是真的项天鸽,他拉着苻乐往前冲,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一头撞翻了挡着路的“项天鸽”,疯了一般没命的往前跑。
他绕过了那座古庙,继续向后面的石板路跑去。
苻乐看到古庙的两边果然还有路,古庙可以被绕开,后面那个“项天鸽”刚才确实在骗他。
他扭过头向后看去,那个“项天鸽”已经变成了黄雾里的一道模糊黑影,苻乐可以依稀看到,他还在挥舞着双手激动的跳脚,从那后面的黄雾里传出他那令人听不懂的古怪叫声。
苻乐被项天鸽拉着往前跑,同时一直扭着头看着后面,慢慢的,身后的那个“项天鸽”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黄茫茫的大雾里,看不见了。
苻乐回过头来,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发不出来了,离开了那个古庙后,这里又剥夺了了声音传递的能力。
项天鸽也不回头,只是拉着苻乐的手没命的往前跑,穿过眼前无尽的黄雾,在这似乎永无尽头的石板路上向前奔跑。
突然身旁的黄雾越来越稀薄,似乎有一阵大风吹来,周身原来的黄雾突然吹拂涌动起来,苻乐和项天鸽眼前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清晰。
苻乐看清了周围隐藏在黄雾里的一切,他讶异的发现,周围居然全都是粗壮的大树,至少要三四人合抱的参天大树,他们居然一直在一个林子里。
前方亮起刺眼的光,似乎有一道门等在那里。
项天鸽也好像有永远不知疲倦的力气,他拉着苻乐的手,迎着那前方刺眼的白光,用尽全身力气冲了上去。
……
耳边传来涓涓的流水声,身体下面湿漉漉的,同时感觉有石头硌在身体下面,苻乐动了动手指,感觉到指尖传来一阵冰凉。
苻乐感到有尖尖的东西在戳他的脸,他下意识的拨弄了一下那东西,同时慢慢的睁开眼睛,头脑有些恍惚,眼前的景象也逐渐的清晰起来。
“嘿,娃儿,起来。”
有个人影在苻乐眼前,他的脸靠的苻乐极近,几乎都贴到了苻乐的脸上,同时还在不断地拍打他的肩膀,苻乐定了定神,慢慢的看清了这张面孔。
苻乐看到这人的外貌后,愣了一下,脑子瞬间清醒。
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束发右衽,穿着青色的布衫,这穿着有些像古人,却又与那些古装不完全一样。
这幅打扮让得苻乐头脑一阵发懵,此刻这个男人正笑嘻嘻的看着苻乐。
男人看到苻乐愣神的样子,笑的更厉害了,他把背后的竹笼放下,帮苻乐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娃儿,你父母呢?咋个躺在水里?”
苻乐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泡在较浅的一条溪水岸边,身下满是鹅卵石,同时项天鸽就躺在他的右手边,还没醒过来。
苻乐忙把项天鸽从溪水里拖出来,拖离岸边,然后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那布衫的束发男子还是不依不饶的跟过来问道,嘿嘿笑着问道:“娃儿们打哪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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