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呵呵笑起来,赞扬傅雪勇敢。
“小姑娘厉害啊!其实不是我们看不起你,这个活儿本来男女都有,那几位大姐以前可是主力。这活儿吧,是需要力气,也需要脑子,巧劲才能做好,药材那东西不能散了,不能硬抗,也是有技巧的。我愿意跟这几位女同志搭伙呢,不像有些老爷们喜欢干活耍横,货没弄好就知道发脾气。哎,这一切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镇子亲戚家的女人闹的?”
傅雪点点头,瞧着那几位大姐,冲她们礼貌笑笑。
旁边也有人附和说,“小姑娘,今天我们要多谢谢你,不然啊,我们都是那怂蛋窝子自己闹,没人敢说话。”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总需要一个带头的人,要不是傅雪愣头青,怕是这件事不知道要被闷到什么时候去。
傅雪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自己当总裁当习惯了,处理事情手段刚猛不留余地,各个部门的人都怕她。重生而来,虽然知道自己不在是从前的那个傅雪,可这个身份的转变还是有些迟钝的。
她呵呵傻笑两声,竟有些难为情起来。
“我,我就是冲动了!没想那么多。”
江辰阳眼神灼灼,跳过很多人的脸看着她的微红的脸颊轻声问傅雪,“你没伤到吧?”
傅雪愣了一下,这才说,“我没事,我没事,那你们继续谈。”
江辰阳上下打量她一下,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顿了半晌才说话,“我不知道这里面会这么复杂,听你们说之前还有人被威胁被打,是吗?”
说完,江辰阳看向门口站着木头一样的秘书,眼神里面像是插了柄刀子,要将他凌迟。
秘书吞了吞口水,心道,“江总跟老江一样,太吓人了,可我真不知道这件事这么严重啊,我好无辜啊!”
江辰阳横他一眼,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大家说说?”
几个人七嘴八舌也说不清楚,最后是那个粗嗓门的大姐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最初这个集市的规模很小,是江辰阳承包了集市周围的大部门商铺后买下了东边的小酒馆,将小酒馆已经改成了大酒店,后来又来了几家投资商开了小旅馆。
这样一来,歇脚吃饭住的地方多了,再随着这里经济发展起来,来的人自然就多。
又因为这里处于多地交通关键,许多货车司机会在这里周转做短暂停留,卸货装货。
江辰阳甚至将隔壁村的山货交易市场也拉了过来。
最开始都还算太平,按章程办事,拿钱做事,一片祥和。
要不是镇子上有人乱搅合,把那个多事的大妈拉进来,这里依旧是个正常的交易市场。
前不久,因为一位大伯被散落下来的货架子砸伤了,摔下来的时候连带着摔坏了两袋药草,货车司机没有按照正常时间发车,跟做转工的大妈起了争执。
大妈本该说明情况加以赔偿,结果她将全部责任推给了那位大伯,甚至威胁他主动道歉。
那大伯自然不高兴,可还是主动拿出了赔偿,却得知钱被大妈私吞了。
大伯气不过去找大妈理论,被周末中途打了个半死,人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这才回来没几天,大妈甚至不给他牌子发,人要吃饭,这一家老小都要养活。
巧合,在早餐店门口,傅雪就听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傅雪本也不想多管,却被人说是个小丫头,这等于是被人触了底线,这才起了争执。
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要互相看不起,傅雪始终无法理解。
卖力气吃饭,这不是很公共的事情吗?
更何况,很多货物还真需要女性去帮忙,可大妈却故意压低价格,这欺人太甚了。
听完叙述,江辰阳一直低头没说话。
他心里有杆秤,事情如何解决,怎么解决,都需要进行周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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