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春天悄悄的来了,但整个昊京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京城的防卫一直是分作内外两部分的,内有禁军和金吾卫,外有北风营和南水营。
从年前开始,金吾卫就开始和南北二营的将领换防,对外说是勋贵子弟也需要实战的历练,实际上谁都知道这时候的换防意味着什么。
可皇帝正在怒气冲冲的责罚大臣之中,左相和右相都不肯出头,其他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有什么所谓。
这些将领非左即右,这两年在昊京里也嚣张的厉害。
歌舞酒馆到处都是给他们预留了最好的位置,争起歌妓来也从不谦让,经常弄的大家不开心。如今走马灯似的来回换防,大家也乐得清静。
就在这个时候,北边又传来了好消息。
说永宁城的百姓牵着蛮人的牛羊又回来了,随行的马车还载了不少蛮人的漂亮女子,打头的不用说,自然是那位裴少将军。
等正式的邸报抵京,可就蹉跎到二月了,可以确信是蛮人中了圈套,损失惨重。
一时间茶楼上竟是说裴少将军的英雄事迹,甚至夸口蛮人的部落联盟也被裴少将军的计谋所瓦解,以后都没有什么边患了,裁军就在眼前了。
那些有亲友戍边的也平白的生出了一些热望,期待着家人团聚。
后宫里也颇不安静,一向得势的愉贵妃如今是好些天没蒙召见了,皇帝的气色看着越来越差,一连三日没有上朝,大臣们都说是年轻帝王后宫佳丽众多,怕是累着了,也不一定。
太医院的院正这些日子托病不出,把一众想打听消息的官员们都害的好惨。值院的太医又扣着不让出宫,大家一下子慌了,只能去找进过宫的院正打探。
很多人拿了名帖去投,一般人都是直接连大门也没进去,门房也不管代收。
大臣们干剌剌的站了半饷,只好将拜帖塞进门缝,然后无趣的走开了。
有些身份的人,停了马车下了轿子,有随从们再三呼喝,才开了一个缝,门房是一个有着酒糟鼻的昏聩老头,只是接了拜帖便没有多余的话。
似乎耳朵也不甚好,眼神也看着迷离。
至于有没有传递进去,那真的得看运气了。
葛东来听着站在下首的管家回话,心下纳闷,不知皇帝唱的是哪一出。算日子,那个裴家老二就该进京了。
太监大总管在青瓦胡同的外宅,也积聚了不少闲人。
清池上任没有多久,但皇恩浩荡,不仅让他在外面开了府宅,还允许他每隔五日便能回去小住两日,这可是从来没有的恩典。
每当他回府时,这京城中便总有些人来打秋风。
等到皇帝罢朝了几日,打探消息的人在太医院院正那里吃了闭门羹便来青瓦胡同碰运气。
与院正那里正相反,这里大门敞开,客似云来,正厅上还摆了流水席,随来随吃,不仅有管家殷勤招呼,还有很多俊俏的小厮劝酒扶盏。
京城贵胄们都有些龙阳之好,看着这些俊俏小厮就挪不动步子了。
也亏清池见过世面,找来的这些小厮确实是酒楼不能比的,不仅温婉可爱,更是透着些许英气,多喝两杯之后就开始有人不规矩起来。
这时,管家就使了颜色,小厮们就三言两语请贵客们去厢房里宽衣自在。里面说些什么悄悄话,干些什么勾当,外面这些人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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