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宫安顿下之后,定海侯就殷勤的进来回话。
行宫的地方倒是开阔,只是年久失修,虽然巡幸之前得了通知,但仓促之间,也很难找到合适的匠人。
不过是把墙壁粉刷了一下,遮掩了一下凋敝的情况。
但定海侯是个懂礼数的人,权宜之间,就把驿馆的一些陈设都搬了来,这样看着既不是新置办的那样打眼,又舒适妥帖。
关键的位置,还从几个古董商人那里征用了几件摆件,这样粗看起来,也就能过眼了。
最关键的是,他把府中的管家调到行宫来,指挥那些仆役。
行宫本来没什么职守,就那几个人早就懒散惯了。
管家带了定海侯府上的奴婢过来,一切都看着井井有条,奴婢们也进退有度。
皇帝自从入了行宫,就觉得暖洋洋的,虽然陈设寒素了一些,但吃穿用度都准备的很是充足,可见是用心了。
定海侯待皇帝更了衣,进了些暖茶,便开始回话。
“陛下,我朝开国时订下的规矩,凡重金属的矿产,自然是归朝廷所有的,但具体的经营权在几个大家。
这几家也都是当年从龙征战的有功之家,虽然过去两百多年了,朝廷的意思当然也可以变化变化,只是冒冒然这么收回去,也是要委派其他人来管理的。
若一时间,不能熟悉业务,收入减少反倒不好了。
如此折腾,臣想了个主意,不如派些內监来矿上常驻。
这样,每年的开采和收入状况,朝廷也都心里有数,按比例给朝廷上交,岂不两相便利。”
皇帝一听这话,既不违抗上命,又应对得体,兼顾了朝廷和地方的利益,这定海侯还真是不简单。
“你说的也是一个法子,朕也不是非要与民争利,不过是西北又要开战,这国库着实空虚了一些。”
皇帝说完,看着定海侯,那样子似乎很是恭顺。
“陛下自然也是为国为民,我们宾州就三个大铜矿,矿主也都是老实人,早早将产业都盘点了清楚,列了账目,等朝廷接收。
现下,就在外面侯着,等着陛下吩咐。”
宾州牧看皇帝和颜悦色,便想着把那三人直接引见进来的好。
“既然来了,朕就就见见他们吧。”
说话间,那三个人就在太监的引导下,进来了。
“草民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个人进来,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当时听说朝廷要收回矿产权,他们几个都是满心的不自在,虽说也有一些训练的部曲可以保卫矿上的太平,但若朝廷发兵,他们可没有一个能撑得住的,当今陛下又是出了名的喜欢铁血征战。
不得已,他们跑来找宾州牧商量,让他出个法子。
宾州牧之前就得到了一些风声,这矿产权怕还只是一个开始。
这个皇帝陛下,似乎对权力特别的上瘾,一般帝王注重享受也就罢了,但这位皇帝陛下似乎并不好色,他的后宫就那么几个得宠的嫔妃,吃穿住用也没有讲究奢华,只是对权力抓的很紧。
每日再忙,也要批阅奏折,就是巡幸在外,也要掌案太监将重要的军国政事,八百里急递,夜里看完方睡。
就这么一个主上,要得他的欢心,怕是要另外下功夫。好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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