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明天坐最早一班航班回来……嗯,等我回去再说吧。不过……”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敖岸正在门的那一头打电话。
于是,她后退两步,干脆坐到楼梯上,准备等那个男人走了,再出去。
而恰好就在这时,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了尧光的胳膊。
“圆圆?”
尧光转头一看,惊讶极了,遍寻不着的小女孩儿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显然,她才从楼下爬上来。
尧光取出手包里的纸巾,为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你怎么跑上来了?”
“你不是在四处我嘛!”圆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
尧光有些好笑,她怎么觉得这孩子不像才三岁,老成得像个大人。
“我这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啊,但现在时间不多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与你细说,你现在只要记住,千万别和人结婚知道吗?你要再和那人勾三搭四的,我可没精力救你了。”圆圆崩着脸,一手叉腰,一手拍着尧光的肩膀,再次强调了重点。
尧光有些汗颜,要被别人看到自己一个快三十的女人被一个三岁大的小屁孩儿训话,这,算什么事儿!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嗯,为什么说我不能结婚?”
“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你呢,糟了糟了,我要不行了,你,哎呀……你记住了啊,不能……”
“哎,这……圆圆!圆圆!”
尧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看到明显就营养充足、身体健康的圆圆,说着说着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要不是她反应快,一把抱住,这女娃就得躺地上去了。
尧光心下一紧,赶紧将她眼皮掀开一看,没问题,再俯身听她的心跳,也正常。
那到底是……
“吱呀!”
这时,安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敖岸逆着光走了进来。
“姐,你这是怎么回事?”
尧光没有搭理敖岸,而是眉头紧锁,抱着圆圆站了起来。
“这小孩儿是谁的,怎么昏迷了?”
敖岸将手指伸到小鼻子面前试了试,问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身体体征没有大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宿疾。我得去找她的父母。”
尧光解释了一句,便往楼下走去。
“我来抱吧。你穿着高跟鞋,摔倒了可不好。”
尧光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也没再坚持,由着敖岸接过圆圆,然后一同走向15楼。
15楼很快就到了,正当尧光不知道往哪个宴会厅送人的时候,敖岸怀里的圆圆却又突然醒了。
小女孩儿先是转着眼珠子朝上下左右看了看,又望着面无表情的敖岸,顿时四肢一蹬,小嘴一瘪:
“哇!妈妈,妈妈!”
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就这样响彻走廊。
顿时,尧光和敖岸就像施了定身术,动也不敢动一下。
尤其是当圆圆的震天哭喊吸引来了好几个服务员和路过的客人后,俩人就更觉得尴尬了。
这怎么看,都有点儿拐卖儿童的嫌疑!
“妈妈,我要妈妈!哇……”
“哎,这孩子谁家的啊?怎么哭这么厉害?”围观的人似乎猜到了什么,竟然特有默契地将他们围在了中间,更加没法儿动了。
尧光有些无措,拍拍小女孩儿的肩膀,问:
“圆圆,你记得你的爸爸、妈妈在哪个宴会厅吗?姐姐带你过去找妈妈,好不好?”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可惜,小女孩儿像是完全不认识尧光似的,不管不顾地大哭着。
而抱着她的敖岸,也被小胳膊小腿儿闹腾衣衫不整、面粘鼻涕。
“圆圆!”
这时,围观的人群被迫分开,一对年轻男女挤了进来。
尧光一看,这不正是圆圆的爸爸吗?
而旁边那位秀丽的女人定是圆圆的妈妈了。
只见圆圆一看到那俩人,顿时停下了哭闹,一个伸手,就从敖岸的怀里跳到了妈妈的怀里。
众人此时听那男人解释了一句,便识趣地散开了。
“实在是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圆圆今天有点儿太调皮了,老是往外面跑。”
男人一脸歉意地向尧光和敖岸道歉。
“是啊是啊,刚才还在,一转眼就没人了,谢谢你们了!”圆圆妈妈一边哄着女儿,一边向俩人道谢。
“圆圆有没有什么宿疾?”尧光开口询问:“刚才她在楼梯口晕倒了。”
“什么?”圆圆妈妈吃惊,赶紧摸摸女儿的额头,“圆圆从小就很健康,没得过什么大病。”
圆圆爸爸也伸手摸摸女儿的手,再仔细看了看其他部位,对尧光和敖岸说:“没有问题啊,不过还是谢谢你们了,我们会带她去医院再做个检查。”
尧光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圆圆翻脸笑嘻嘻地找妈妈要吃的,便也不好耽搁人家,说声告辞,往楼上走去。
冒然找他们要地址,估计人家也不会说吧。
尧光无端端叹口气,算了,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的。
而且,明天她还会去娘娘庙一趟。
米娅虽是韩国人,对中国宗教文化却很着迷。这次回国,米娅特地交代她,让她到香火特别旺盛的娘娘庙,帮她请一串避邪手串。
现如今,尧光倒是有些好奇了,明天还会不会遇到那个说她天生孤煞星的老道士呢?
而圆圆,和那个老道士会有什么关系?
敖岸走在一旁,见女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未出声打扰。这是他心心念念好几年的人,如今就在身边,他有的是耐心让她喜欢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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