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被光影匿藏。
自始至终,言念一句话没说。
她表现得很冷静。
没有大发脾气尖叫着摔东西,也没有追出去泼妇骂街般扯着嗓子吆喝一句“神经病吧!”。
她的冷静令贺淮光很不自在。
贺淮光插完了黑种草,慢吞吞走过来,同言念一起蹲在地上。
“你要是有气,就发泄出来吧,憋着对身体不好。”
言念瞟了他一眼,“你愿意当出气筒?”
“啊?”
贺淮光反应慢半拍,笑了。
“那你舍得揍我啊?”
“切,我当然舍得,你皮糙肉厚的。”
嘴上说着,倒是没有把贺淮光真的当成出气筒。
转而给丁宝怡打电话。
“喂!丁宝怡!”
言念之于丁宝怡的感情,比对贺淮光的感情,要厚点,心里受了委屈,第一个就找丁宝怡。
这通电话打过去,还没等开口说两句呢,自己的眼圈倒率先红了。
不明真相的丁宝怡漫不经心问她咋了。
言念吸了吸鼻子,眼珠一转,看向头顶天花板,“没什么,想喝酒了!”
“还喝?忘了上次的教训了??”
“上次是陪你喝,这次你陪我喝!”
听她的语气不太好,丁宝怡没再多问,“成,今晚我下班给你消息,我开车接你去喝个够!”
“不,不开车了,走着去酒吧,挺近的,万一你又中途出车祸,到时候又得需要他,我不想再需要他了。”
显得,她特别没用。
只要有事,她第一个就找江北渊,是不是离他就活不了了?
丁宝怡聪明,一听这话明白过来,今天言念好端端想喝酒,断然是同江北渊有关。
“那成,我今个儿要是出车祸,我就赖上你,到时候你别想跑!”她打趣道。
“谁跑谁孙子!”
言念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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