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葬得体施礼:“表叔。”
“贤侄不必多礼,这是?”江书文指了指癞三。
“路遇的一个小毛贼…”江北葬可不是会来虚的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的雷虎惴惴不安,江书文面红耳赤。
“贤侄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最终,癞三被打了三十大板,雷虎则是暂时停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他跟癞三的事经不起查,一旦太守较真,这身皮不仅完了,人少说也要坐几个月。
江北葬虽然奇怪雷虎为什么只是暂时停职,但江书文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再插嘴就不合适了。
再者,人都打了,他也没什么气了。
江北葬不知道的是大夏王朝在天武大帝的治理下,即便是府衙差役这种大人物眼里鸡毛蒜皮的小职位都有严格的用人制度,有着自己的一套聘用程序跟解聘程序,一切都有法可依。
即便是一郡太守也无法随意解聘一位普通官差,需要专门的州府部门的人来复核。
公职人员的地位与职位得到制度跟法律保障,地方官无法随意安插亲信,也无法随意排除脾气臭又矜矜业业的人,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地方的吏治,毕竟对多数百姓来说,这些芝麻小官才是他们接触最多的人。
在江书文这吃了晚饭,江北葬就离开了,陌生的亲戚那他呆不惯,还不如住客栈舒服。
婉拒了江书文的留宿,江北葬向路人问清了方向,笔直而去。
他的目的地不是柳家,而是药铺。
江北葬早就想泡泡药浴了,但是药三分毒,过早接触药浴对身体不好,而且以前在国公府行事诸多不变,即便以喝花酒的名义出去,在静轩阁那种地方,泡药浴还是太瞩目了点。
如今江北葬已经十八,身体已经长成,药浴的些许副作用,多练几个时辰混元桩就可以清除,气血翻腾之下,不仅锤炼了身躯,也祛除了身体的杂质。
说起喝花酒,江北葬就很佩服前身,明明被几个狐朋狗友过早的接触了静轩阁这种文可弹琴吹箫,武可策马奔腾的地方,这具身躯愣是到了十八岁还保持着童子身。
也许这也是江定边放任江北葬最重要的原因吧,毕竟身子都没破,再浪能浪到哪去?
咚咚!
吱呀……
“客官,我们打烊了,您请明天再来吧。”
“加钱。”
“好咧客官,您里边请!”
“客官,您是抓药吧?”
“透骨草、苏木、松节、赤芍、红花……易骨草,这些药材有么?”
“前面这些药材小店存量都不少,但易骨草这种稀少之物,小店只有一两存货了。”
“一两足够了。”
易骨草是药浴的主药,虽然是主药,但只是指它是药浴的核心,而不代表药量大,一两的分量足够他泡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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