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闲觉得诧异,正要顺着长剑看看来人是谁,还未看去,剑身上却传来一股大力,直压得杜世闲举不动胳膊,古朴长剑也跟着下来,正好处在杜世闲的脖颈处。
刚才压着黑剑的是剑面,这整个剑身下来,正好是剑刃对着自己的脖颈。
杜世闲一惊,还未有反应,长剑便动了!
长剑顺着凤歌挪动,剑身上的压力却不减,压制着杜世闲只能用劲抵抗着,剑身却慢慢地挪向杜世闲的脖颈。
杜世闲见状忙一丢凤歌,自己借势向后一滚,堪堪躲过这柄长剑,自己翻滚时偷摸抓了一把灰石,待到刚止住滚势,挺起腰还未站起,灰石未出,长剑已直奔自己而来!
这还了得!
杜世闲忙趴下身子,右手向前挥出,灰石飞扬,直取古朴长剑之后。
灰石还未及古朴长剑,便四散分开,像是有堵墙一般。
这是什么?难道敌人有什么眼睛看不见的兵刃不成?
杜世闲还在错愕,身子已下意识地拾起凤歌剑,还未挺直身子,一个人影已持着古朴长剑一窜而至,长剑横持在自己上方,接着剑尖倒转冲下,直楞楞地落了下来!
杜世闲忙向后一仰躺倒在地,两手横持黑剑挡住,一只脚跟着踢了出来。
杜世闲心下赞叹了自己一声灵敏,还未来得及高兴,古朴长剑便直楞楞扎在黑剑上,一股大力随之而来,杜世闲两只手也撑不住,黑剑带着胳膊直砸在自己胸腹处!
一下砸得杜世闲眼冒金星,哪还有力气踢脚。
杜世闲本是躺倒在地,欲要在敌人力气尽时反攻,谁知人家像是猜到了自己的动作一般,长剑扎了下来,力道丝毫不失。
如今杜世闲被自己的黑剑扣在胸肩之间,怎么也动弹不得,正叫苦不迭时,头前慢慢走来一人,蹲在自己头顶,接着一声带着浓烈酒气的话语响了起来。
“你也太废物了点。”
杜世闲忙向头顶看去,皱起了满头的抬头纹才看到一个随意挽着头发,满脸胡茬的男人正看着自己。
这男人右眼灰白无色,左眼也甚是无神,混浊不堪,像是大醉一般。
这男人蹲着看了看自己,又拿出一个葫芦来,掀开盖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酒水还顺着男人的嘴角流在自己的脑门上,一时熏得杜世闲连连作呕。
这男人饮了一大口酒,分几次咽下,这才把葫芦搭在古朴长剑的剑柄上,腾出手拍了拍杜世闲的脸。
“就你这,让我怎么教?”
一句话说完,这男人便摇晃着站起身来,杜世闲感觉剑力一去,忙坐起身来向前一个翻滚,滚势住了这才站起身来,离了这男人两步距离,这才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这男人看着四五十岁,身穿一身脏兮兮地灰蓝色大袍,袍子直领大襟,两侧还开着衩,袍子上接有暗摆,系着黑色的系带,袍子的袖子像是被硬生生扯掉一半,只在手肘上方留着半个,露出来里面的束腕,束腕看着应是白色的,只是脏兮兮地,像是灰色般,身后还用粗麻绳系背着一柄剑鞘。
这男人也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只是左眼上下乱窜,右眼灰白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像是瞎了一样。
杜世闲见这人也在打量自己,先谨慎地从指甲缝里搓出些刚才未扔尽的灰石,猛地一甩手扬了出去,紧接着凤歌剑便带着烈响直刺而去。
这人不屑地一笑,无视先来的灰石,还好整以暇地先伸出没拿长剑的右手,一把扯出酒葫芦。
黑剑探至身前,这人拿着酒葫芦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
只一弹,黑剑便摇晃着偏离而去,连带这杜世闲也几个趔趄才勉强站定身形。
杜世闲这才惊慌起来,正要想法子报个信,说这村子有强人,速来支援。
这男人先开口了:“你就是杜世闲吧,以后叫我师父。”
杜世闲一愣,又一个张嘴便道出自己名字的人,有了叶零的前车之鉴,杜世闲也不报信了,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那人又喝了两口酒,张着嘴先打了个酒嗝,这才像是没听见杜世闲的问话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你可以对别人说老子是逍遥真人,你呢,就得老老实实地叫师父。”
杜世闲见这人浑看不起自己的样子,也有些气恼,说道:“你还逍遥真人,你这么逍遥怎么瞎只眼?”
话音刚落,一古朴长剑已指在杜世闲的脖颈处,剑尖扎在脖子上,还扎出了一滴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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