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崽带着笑意一一介绍着。
“这是孙伍长的拿手好菜,这盘子萝卜比肉还好吃。”
“这是郑百户家传的红烧肉,佐酒一觉。”
“这是冯拾长闻名全军的拌时蔬,杜将军不尝尝定要后悔的。”
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佳肴色色新。
张小崽看着杜世闲脚步踉跄,醉意十足的样子,不一会儿便把整整齐齐地厨阵搅得天翻地覆。
杜世闲边走边随意捡拾着锅中的美食,醉意当身,初还能控制得住,这一会儿,每每伸手,都能打倒锅盆,不止是先吃了献与大帅的吃食,更毁了一整锅菜。
锅倒盘碎,酒肉洒落在地,做菜的军人们都直着身子站在一旁,既有被杜将军亲尝的骄傲,更多的,还是对今晚难以得赏的失望。
杜世闲拿着酒肉,走入人群之中,所到之处佳肴尽毁,手里的残渣还乱扔一气,连远处的美食都糟践个透。
直过了大半天的时间,正是众人的怒气已升之时,突然一个彭家下人碎步走了来,跃过众人,站在了杜世闲的身前。
“杜将军,快清醒些,这可是大帅要吃得酒菜啊!”
杜世闲像是醉意太盛似的,猛一个激灵,声音洪亮的自言自语道。
“不好,不好!我这可是跌了大帅的面子了,若是大帅借此来拿我,我可没什么理由卸罪啊!”
众人听见这话,不约而同地半眯起了眼。
这话可没错啊,若是大帅知道了,他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想是这样想,眼前这位,可是长生将军,谁能认定大帅就会怪罪他了?
众人心中,都起了这点念头,杜世闲却不顾这些,淌着醉步便向着一旁跑去,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回屋子里,回屋子里。”
张小崽生怕站在人群中,会要挨打,忙跟上杜世闲的脚步,谁知杜世闲酒醉之下,竟慌不择路的,几步竟撞在了还未被人选取走的生肉之旁。
“噗通”一声,杜世闲整个人都跌在了肉食之中,张小崽正要上前拉起,杜世闲却像是发了酒疯似的,在肉食中扑腾起来。
“别拦我,我要回屋。”
杜世闲像是在肉食中游泳似的,没多久,便搅和得演武场中一地烂肉。
美酒和着生肉,腥臭气熏天,好好的欢乐宴,成了一片垃圾场。
众人也都没法继续下厨,只得站在一旁,看着杜世闲发着酒疯。
不知过了多久,杜世闲终于坐起身来,大声自言自语道。
“不好了,这货可闯得大了,若是大帅知晓,我非得坏了姓名不可!”
说着话,杜世闲便要起身离去。
可杜世闲坏了这好好的求赏欢乐,众人虽不敢去雕神那告状,但都稳扎马步站在一处,任凭杜世闲来撞,也不稍加躲避,直欲减缓杜世闲的脚步。
大帅赶紧来啊。
可雕神终是没来,杜世闲也已跑到了城门之处,眼看就要夺路而逃。
突然,一股硝石味从天而降,正落向杜世闲的身形。
敬思将军,秦嫡!
众人都知晓秦嫡和杜世闲不太对付,今日秦嫡拦路,定是要有好戏看了。
众人等着看热闹,秦嫡也直落到了杜世闲的头顶。
杜世闲虽说大醉,但手上功夫已下意识使出,一掌拍开了从天而降的秦嫡。
秦嫡落在杜世闲的身前,刚一站定,便又欺身而来,杜世闲忙摆开架势,使着因酒醉而变形的招式,迎了上去。
几招对过,终是杜世闲内力强盛,一掌拍在了秦嫡的胸口。
直拍得秦嫡飞跃而起,挂着城门上的大红灯笼落在了地上。
大红灯笼碎成残渣。
人群中已有几人作势欲上,刚踏前一步,却又顾忌杜世闲的武艺,又站回了原地。
这灯笼,可是咱几个人废了大半夜的力气,才挂得这般对称的。
杜世闲却不管这些,一掌拍退了秦嫡,便又趔趄着向城外走去。
秦嫡便猛地一跃而起,又站在了杜世闲的身前,先呕出一口淤血,这才指着杜世闲立声喝道。
“杜世闲,你敢毁了大家伙的心血!”
杜世闲瞪着醉眼看着秦嫡,还未开口,背后突然人声鼎沸。
“这可是大家伙的心血啊。”
“太可惜了。”
“就这么毁了。”
杜世闲猛地回过头来,大喝一声。
“住嘴!”
窒息般的安静,甚至连空气都随之一滞。
杜世闲吼静了众人,正要抬脚,突然,背后不知谁又喊了一声。
“以下犯上,拿他见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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