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那人,和这场景更是不搭,竟是个一身僧袍的光头僧人。
杜世闲皱起了眉头,听得那胖子向着台下笑骂道。
“收声啦,人家比武招亲,我又未曾婚配,怎么还不能上台吗?”
台下还无人应答,台上的那个僧人已笑了起来。
“嘿嘿,人家找个夫婿,可不是为了过上两三年,便开始守寡啊,你都这么老了,来丢什么人。”
那胖子怒道:“那你呢,娶她来做尼姑吗?”
僧人摇了摇头,做作着拖着长音道。
“娶了她,贫僧立马还俗咯!”
二人一唱一和地,台上的笑声更响了。
诸葛瑶见状,眉头一皱,便紧握了握拳,可却又松开了手,后退两步,看着台上这两个人,不动声色起来。
杜世闲正要出声揽过这事,台下的闲汉们却笑着挑起事来。
“那你们俩先比一比吧,谁胜了,谁再去比武招亲呗。”
台上二人听得这话,突然都住了嘴,斜着眼看着对方来,杜世闲见状心意一动,当下便沉稳心神,不再出声。
二人看了片刻,便突然欺身相迎,招法俱是灵活,不一会儿,便斗了一二十招。
杜世闲在台下看得清楚,那胖子的武功路数,自己也认得,在大海寺藏经阁中看过,名叫“流沙掌”,也是一门势如潮水的高明武艺。
那僧人的武功,却更加熟稔了。
掌出呼啸,正是大海掌法!
杜世闲早已知晓,这大海掌,应是山外巨擘,守拙寺中的武功,可守拙寺威名远扬,门下之人,怎么如此轻佻。
杜世闲正想着,台上二人已打出了性子。
那胖子虽说年老,可掌出无尽,招招都威猛连绵,这会儿热过了身,出手间竟看不见丝毫破绽。
那僧人更不用提,大海掌本就极为高明,此时使出,落在杜世闲眼里,说不得,也可以和大海寺一狂大师一较高下。
突然,那僧人身上挨了一击,呲牙咧嘴地,也不顾敌人招式,竟欺身而进,毫无防备地探出一掌,风声呼啸!
那胖子见状,也不躲闪,竟强接上了杀招,也是丝毫不加防备的,拍向了那僧人的光头。
正是要血溅当场之际,突然,诸葛瑶欺身入得场中,两手一拨,竟将二人的拳掌都拨到一旁,二人劲力不止,直被自己的劲力带着向前趔趄了几步,这才堪堪停下。
众人一片哄笑,杜世闲却微微赞叹了一句。
这姊妹好俊的手法,若是自己于此,也只能靠着内力强伤及二人,定做不到只靠手法,便拨乱二人阵势地步。
拨云掌,看来也是一门好武艺啊。
那彭轻鸿,到底有多强呢?
杜世闲正想着,胖子和僧人已灰溜溜地挤入人群之中,路过一匹高头大马之时,还微微侧了侧身。
杜世闲也注意到了这一动作,忙看向那匹白马,马鞍子上,正耷拉下来一双穿着坠玉靴子的脚。
马后,还有十几个小厮随着,或捧着酒器,或端着鲜果。
显然是一副贵公子出游的景象。
杜世闲还未看得仔细,那白马已被趋着走入人群之中,人群自然地分开一条路子,也安静了下来,显然是有人认得马上的公子。
白马停在了“比武招亲”的旗帜之下,杜世闲只能看到马上公子的后身,那一身锦衣,可比彭家公子们的着装,要华贵得多了。
马上的公子哥,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儒雅。
“比武招亲的,可是尊驾吗?”
诸葛瑶闻声抱了抱拳:“在下诸葛瑶,不知公子爷意欲何为。”
那公子低声笑了笑,便开口问道:“你的规矩,是怎么?”
诸葛瑶还未答话,人群中的闲汉已喊了句“晋公子”,便把比武招亲的规矩说了一遍。
晋公子吗?
杜世闲想着,这人应是指南城中的大户子弟啊,难道是要强收诸葛瑶摆擂台的利钱不成?那自己说不得,也要管上一管了。
杜世闲正想着,晋公子已笑着开了口。
“少爷正合规矩,正好跟你斗上一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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