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二人还未答话,台下那疤脸男人便接过话来。
“小姑娘,上个月被你跑了,今天是想让半仙爷爷好好疼疼你吗?”
诸葛瑶闻声一滞,像是害怕似的,竟又后退了半步。
杜世闲见状,忙提剑喝道。
“说走就走,也不告辞吗?”
话音未落,黑剑已“叮当”一声破空而去。
金先生听见剑响,忙转过身来,晋公子却不回身,只冲着台下点了点头。
台下白马之侧,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便同时跃上台来,后发先至,两掌齐按在了黑剑之上。
杜世闲感到剑上传来一股连绵不绝的大力,忙收剑闪躲,谁知这两人进招不停,竟又同时出掌,按在了杜世闲的前胸。
登时,一冷一热两股劲力袭遍全身,直惹得杜世闲半边身子焦热,半边身子冰冷的。
就像是,逍遥真人身死的那夜,自己的感觉一般。
两股劲力在杜世闲体内翻涌,只一个来回,便阻隔了杜世闲体内真气的巡游,杜世闲才只吼了声“你们是谁”,便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索性体内真气已开始自行巡游,虽是昏迷,却也不算毫无防备。
那两人见杜世闲倒在地上,便要再出一掌,谁料身形刚一动弹,台下便传来了一声大喝。
“别动!”
晋府之人哪会听别人的号令,对着声音只作听不见似的,出手不停。
可那声大喝还未消散,一个身影已从天而降,落在杜世闲身前,突然两手一抬,竟生抓中了这两个小厮的手腕。
两个小厮顿时逼出了满头大汗,可出招的手却丝毫不动。
金先生看着这突然而来的人,突然笑了起来。
“八臂运天,你是丐帮的。”
这人也不遮掩,笑着点了点头,又环顾了四周,这才开口道。
“豪生的徒弟,金先生,霸南派陈掌门,半仙刁子鱼,还有这两个卦山派的人,加上地上躺着的酒鬼传人,南地这几十年的武风,可重现指南城了啊。”
金先生听着这话,顿了顿,才又开口道:“眼光不错,八臂运天也使得俊俏,丐帮虽大,这种人物可也不多见。你是孟云,还是武泥?”
这人笑着松开了手,看着那两个小厮退回晋公子背后,这才乐呵呵地冲金先生伸出了左掌。
六根手指不住地勾点着。
金先生这才转正身子,正面对着这人,也不再开口,倒是晋公子笑嘻嘻地说道。
“原来是‘六指丐仙’武前辈啊,晚辈常闻前辈在贯北河畔,六指斗杀十二贼的故事,今日一见,前辈果然丰神俊朗,器宇不凡呐。”
被称作“六指丐仙”的武泥依旧笑嘻嘻的,像是什么事都不上心一般。
“老子有豪生帅吗?”
晋公子“嘿嘿”的笑了笑,却是不好开口,金先生却接过话来。
“当年你连大脚婆都没斗过,现在也有脸跟豪生比了?”
武泥摇摇头,笑道:“当年我才自废守拙寺武功,刚入门了丐帮心法,你们就喊了号,让我怎么去抢啊?要是现在再比一次,除了司徒和夏侯,我得在城主前头。”
这句话说得,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一个人若是废了武功,除非修炼更加神妙的功法,否则终其一生,也比不上废功之前的境界,而守拙寺威名远扬千百年,哪还有比其更加神妙的武艺了?
而这武泥,废了守拙寺武功之后,看他如今的话语,显然是更进一步,也不知是他真的天资聪慧,还是丐帮武功,比之守拙寺还要精妙了。
金先生却笑着接上话来:“如今,我们几个死的死,没的没,你才敢说这些话,要是大家都在,你还敢吗?”
武泥大声喊道。
“有何不敢!今日,我便来斗斗你这金子,看招吧!”
话音未落,武泥已欺身上前,一掌呼啸而过,竟比身负绝顶内力的杜世闲,出手还要威武。
金先生却左脚一点,整个人向后滑去,躲过了这一掌,紧接着便两脚一踏跃上半空,踩着街边房顶纵身而去,只留下一声带着笑意的喊话。
“晋公子,府里见!武憨子,咱们比比轻功。”
这武泥也是好斗,闻声便一跃而起,两腿扑腾着追赶而去,倒让晋公子看得好生羡慕,领着人便追下擂台,可还未追到白马之处,便已看不见了二人的身影,只得暗自叹道。
“好俊的八步赶蟾,我也想学学。”
陈掌门几人忙接上话来,或是推崇自家武功,或是陪着晋公子赞叹起武泥的丐帮轻功。
几人笑谈了好一阵儿,晋公子才纵身骑上白马,冲着出掌震昏杜世闲的两个小厮说道。
“姜策,姜谋,杀了那人,把他那柄黑剑给我拿来。”
两个小厮忙躬了躬身子,刚一抬头望向擂台,却同时身形一震。
晋公子回过头看去,擂台上竟已空无一人,也不知杜世闲何时失了踪影,当下便骂了一声,勒马向前狂奔而去。
马入人群,直惹得人们连滚带爬的躲闪,晋公子却不看一眼,也不怕马蹄会否伤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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