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平常,不算俊俏,但也不算丑陋。
可这张脸,和杜世闲的本来面目,真有天壤之别,任谁看了,也认不出这是杜世闲。
张伟笑着又递来一颗散发异香的药丸,示意杜世闲吞下,这才说道。
“这是长效的,你可小心着脸,别被人伤到了,要是划个口子出来,这面皮可就是一眼假了。”
杜世闲生吞下了药丸,忙开口问道:“怎么给我易容了?”
话刚说完,杜世闲已皱起了眉头。
武泥笑道:“呦呵,声音也变啦,这可真齐套。”
张伟忙解释道:“改头换面,自然有用。你把凤歌响剑放我这,到你该用的时候,我再还你。”
杜世闲一愣,还未开口,武泥已高声喊道:“快到时间了,赶紧!”
张伟也接过话来:“怎么,怕我老头子吞了你的利器?”
杜世闲忙摇摇头,把黑剑递给梓萱,还未再开口,已被武泥裹挟着奔出了门外。
一纵而起,便是接连的几个起伏,杜世闲刚在心中辨别仔细,张伟的最后一句话是“隐藏身份,才能成事!切记,别碰着醋了”,人已被武泥拽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得亏是两脚先挨着地了,要不然,这一下可就狼狈了。
杜世闲忙站直身子,还正想着这易容秘术,看来是遇醋便消,这改头换面时,可千万不能沾上醋了,吃饭时也不能吃醋,万一声音变了回去,光换张脸,可不好行事啊。
杜世闲正想着,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看见大院高门!
这大院,朱红色的大门之前,左右旗杆直欲入云,旗杆之下,还各握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石狮子。
两只石狮子中间,通了一条白玉阶梯,阶梯似有二三十层,直垫得大门的门槛,都要到人腰位置了。
大门正中的顶着,挂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匾额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
“指南之主”!
杜世闲一见,这竟是指南城的城主府邸,这武泥自衬丐帮之人,可乞丐,哪能跟一城之主打上交道呢?
杜世闲正想着,忽然,门里换来了连绵的碎步声响,杜世闲忙抬头看去,正看见一个身着金袍,脸色却有些发白的贵人,正含笑跑来。
正是轻伤未愈的晋公子!
杜世闲忙撇过脸来,看着武泥,还未开口,武泥满脸笑意未变,也不见嘴唇动作,却传来了一声细微的交待。
“端着点,别被人看扁了。”
杜世闲还未答话,晋公子已来至身前,冲着武泥,端端正正地行了行礼。
“武前辈光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呐。”
武泥却收了笑意,压着嗓子问道。
“嗯,姓金的呢,怎么不来见客?”
晋公子见武泥托大,也不在意,神色愈显恭敬。
“武前辈莫急,先随晚辈入席吧,金先生随后就到。”
武泥沉吟着点了点头,故作淡然地回了句。
“头前带路。”
晋公子这才冲着杜世闲笑了笑,转身领着二人前行,七绕八绕的,便来到了府邸客厅之中。
杜世闲跟着武泥走入客厅,还未环顾一下四周,便被一声大笑引去了目光。
“哈哈,若真是有鬼军中人相助,咱们说不得,还能重现当年鬼人的荣光呢!”
杜世闲忙抬眼望去,正是午间在擂台下,见到的疤脸男子。
杜世闲这才看向厅里,七八个人正乐得各自捧怀,并无一人在意自己几人的入厅。
杜世闲还没开口,武泥便猛地冷哼一声,声音激荡,连身旁的杜世闲都吓了一跳。
厅里的人这才投过目光来,晋公子忙上前两步,笑着引荐起来。
“这位是半仙刁子鱼刁先生,你们见过的,身边那位,是霸南派陈鸫掌门。”
刁子鱼和陈鸫闻声站起身来,冲武泥拱了拱手,却不在意杜世闲。
武泥点了点头,也不回话,只看向还端坐着的三个人。
晋公子忙上前两步,伸手向着个肥胖的老汉一张。
“这位是银先生。”
银先生摆了摆手拦住话头,指向一个独眼汉子,和一个笑呵呵的老妇人道。
“武泥儿是吧,坐吧,这是我三弟童寿,和我家小妹铁喜。”
武泥见银先生对自己不甚恭敬,猛地左脚一使劲,踩碎了一块地砖。
“金福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尹禄凭的什么,这么乖张。”
尹禄闻声一拍桌子,将桌子震得“咣咣”乱响。
“武泥儿,你忘了当年怎么挨的打了?赶紧的,叫一声银先生,老子今儿还能给你留点脸!”
武泥冷笑道:“哼哼,你们四个废物,也就敢趁我废功之时,来撩拨老子几下,现在再动手试试?”
尹禄厉声喝道:“武泥儿,你给脸不要脸!”
武泥却摇摇头,做作地伴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却对着杜世闲朗声说道。
“有人撩拨你叔,你去,扇他一巴掌。”
杜世闲一愣,还未开口,尹禄已撑着桌子跃了来,一掌带着劲风呼啸而至。
“老子先给你家绝了后!”
劲风强悍,直冲向杜世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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