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带着杜世闲二人走到庄园内,杜世闲虽心有戒备,可还是被这南阁惊得不住地环顾起来。
在杜世闲的眼里,这南阁之内陈设比彭家庄园要美,雕梁画栋,比大海寺还要厚重庄严。
更不用提,这南阁之中,比之彭家本营还要盘桓交错。
浑无丝毫乞丐屋室的样子。
二人夜间进入南阁,直到天色微明,才走到了一间书房之外。
书房门内的屏风后,儒雅不似乞丐的声音正叫喊着。
“快请进,快请进。”
身前的小厮忙躬身站定,只一个小厮回过头来,对杜世闲说道。
“帮主正在煎茶,贵客请自入书房吧。”
杜世闲也不推脱,大咧咧地领着诸葛瑶走入书房之中,绕过屏风之后,正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正紧紧盯着炉子上的一壶茶水。
杜世闲看着这书房之中,琳琅满目,全是书籍,书架边的架子上,还摆着许多铜器玉器,看着古色古香的。
书房正中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满纸的金银钱币,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但看着,已是铜臭十足。
这画的正上方,还提着四个大字,字迹和门头的“南阁”二字一般俊雅。
杜世闲笑道:“乞丐能混到这般家业,我都想去要饭了。”
诸葛瑶忙拉了拉杜世闲的衣袖,还未开口,煎茶的人听见这话,已抬起头来,看着杜世闲笑道。
“我丐帮中的乞丐,分为污衣和净衣两派,我这净衣派,和常人无异,武泥儿那污衣一派,看着才都是乞丐模样。”
杜世闲这才看向这人,看模样只四五十岁年纪,只是发鬓斑白,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些,实看不出到底多大年岁。
能看清的,只有这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若不是知晓,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富家翁一般的人,竟是丐帮的掌门人。
头顶的发冠上,一颗猫眼石正闪着光芒。身上的华服,还用金线锁着边。脚上蹬着攒玉靴子,一只手上,还转着两颗金珠。
“常人可没这般财大气粗吧。”
孟云也不见怪,依旧儒雅的回道。
“孟某武艺高强,常被人巴结,这些,也算不上什么,倒是武泥儿啊,太过迂腐了些,在守拙寺时,天天都是僧袍打扮,入了我丐帮,又非得破衣娄嗖的,也不知图得什么。”
武泥还迂腐?这可真笑掉大牙了。
杜世闲却不出言反驳,只似笑非笑地盯着孟云,书房中一时便只有诸葛瑶的呼吸声。
待到茶壶“咕咕”得叫了起来,孟云这才提起了茶壶,倒出了三杯茶水,这才指着屋中两张空着的椅子,说了声“坐”。
杜世闲大咧咧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又看着诸葛瑶谨慎地摸看了半天,才紧绷着筋肉坐在椅子上,这才开口道。
“孟前辈,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啊?”
孟云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孟云的呢?”
杜世闲也不回答,只没头没脑的说道。
“这南阁,在贯南湖边,时日也不短了啊。”
孟云这才笑道:“不止如此,湖边所有租船的,都是我的人。”
杜世闲这才做作地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原来是孟老板,怪不得有如此大的家宅呢!”
孟云也不在意。
“刚才是孟前辈,现在是孟老板,你啊,就是知道得少了,孟某人,可不止这几个身份啊。”
杜世闲向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道。
“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孟云提起茶盏,放在鼻尖闻了闻。
“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
杜世闲笑道:“是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孟云放下茶盏,将左手中的金珠也放在茶几上,这才挑挑眉毛说道。
“杜生,武泥儿的人,会守拙寺武功,应该还会我丐帮的把式,身有神兵藏宝图,欲往老乐山而去,可对?”
杜世闲心中暗笑,脸上却装出了稍纵易逝的慌乱,待到看着孟云也露出了些许微笑,杜世闲这才做作地扮出武泥一般不羁的神态来。
“我会的丐帮武功,可不知是把式哦。”
孟云点点头道:“是了,武泥儿会八门遁甲,应也教给你了。”
杜世闲这才半真半假地慌张起来,指着孟云喝道。
“你要怎地?摆出条道儿来吧。”
孟云这才笑着摆了摆手道。
“莫急,先请茶罢。”
杜世闲见孟云喜上眉梢,便也不再追问,只捉起茶盏,小口嘬了起来。
待到一盏茶饮尽,杜世闲这才开口道。
“是半仙刁子鱼告诉你的吧。”
孟云也不遮掩,点了点头,又给三人都添了茶。
杜世闲问道:“刁子鱼告诉你我的事,掌舵的再给你汇报了我的行踪,可我还有一点不知。”
孟云挑挑眉,示意杜世闲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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