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已过,东方又泛起了鱼肚白。
两个人影环抱着从山下而来,也不知怎么借的力,竟能跃到山顶上来。
这两人,正是杜世闲和亭子二人。
二人在山顶站稳,杜世闲这才放下亭子,轻嗅着身上残留的菊香,突然喊道。
“哎呀,忘了把晋笑含放出来了!”
亭子笑道:“里面还有一条路,他能出来的。”
杜世闲一愣,忙问道:“还有路?那你怎么让我练了三天轻功,饿成这样爬上来啊?”
亭子这才笑道:“想让你创出一门绝顶轻功咯。”
杜世闲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亭子却笑嘻嘻地说道:“刚才那轻功很强的,你给取个名字吧。”
杜世闲笑道:“你来取吧。”
亭子想了想,刚要开口,忽然,山下喊杀声四起!
杜世闲忙搂住亭子,施展刚创出的绝顶轻功奔腾起来,还没跑两步,忽然,身前一个黑衣人迎面跃来。
杜世闲见状,忙跟着那人落在地上,这才开口道。
“顿兄,山下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顿不文。
顿不文道。
“天字军刚过了贯南湖,要把邦湖山打成前营,你们快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杜世闲忙喊道:“我妹子还在这呢!”
顿不文笑道。
“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彭浩然打头阵,带着百十号人大破邦湖山寨,董擒薪重伤逃窜,你妹子也早就去南阁等你了。”
彭浩然?
彭浩然竟能打得董擒薪重伤?
我自内功大成以来,在天字军参将之中独占鳌头,这些天又习得八门遁甲,自悟一招绝顶神功,可却被彭浩然反超了吗?
杜世闲心里想着,脸上却不愿失了颜面,忙开口道:“彭浩然能重伤董擒薪,也不容易吧。”
顿不文笑道:“杜兄有所不知,你对那董擒薪估计错了,彭浩然五招便打得董擒薪重伤逃窜,若是当时咱俩直接出手,他定不是你一合之敌啊。”
五招重伤董擒薪?
杜世闲心中略慌,嘴里却还是强撑道。
“原来如此,好吧,我这就走。”
顿不文这才又和杜世闲商议了下次见面的时机,便转身跃开,杜世闲也带着亭子溜下邦湖山,向着南阁而去。
只是山中遗留的晋公子,却别有一番机缘,可这,却不是杜世闲得以知晓的了。
杜世闲一回到南阁之中,只歇了半日,生怕天字军攻了邦湖山后来南阁撞见,便拉着几人启程向北,奔着天远观和神兵而去。
所幸四人纵马两日,一路上并未碰见天字军中之人,这一日天色将晚,终于远远望见了前方,屋舍群集。
四人四马,武泥内力不在,亭子不通武艺,诸葛瑶也只能胜得常人,斗不过高手,只有杜世闲撑得面子,得以干些探路的事。
此时见了前方屋舍,武泥便开口道。
“咱们找家客栈歇一歇,明天再动吧。”
杜世闲点点头,便纵马走到最近的一处庭院,正要敲门,忽然看到路边,一个蓝衣少年正快步跑向这边。
这可不用敲门问路了。
杜世闲忙拦下那少年,笑嘻嘻地问道。
“这位小哥儿,最近的客栈在哪啊?”
那少年却喝道。
“我城里没人,就我认路吗?”
杜世闲一愣,忙陪着笑跃下马来,行行礼道。
“小哥儿莫怪,怪我忘了见礼,还望小哥儿指点明路啊。”
这少年却软硬不吃,撞着杜世闲肩头便要过去。
如此不给面子?
杜世闲猛地两手探去,抓着那少年的肩头,微一用力,便抓得那少年动弹不得,这才问道。
“咱们互相给点面子吧,你给我指路,我放你走。”
这少年竟也是身负武艺,见杜世闲动上了手,猛地身形一拧,便要返身打来。
可杜世闲武功高强,还能斗不过这小小少年吗?
果不其然,任由那少年手脚连踢带打的,却总也碰不到杜世闲的衣角,只能白费力气。
这会儿工夫,武泥几人也纵马走来,看着杜世闲的玩闹,不住地摇头。
诸葛瑶忙道。
“哥哥,放了他吧,咱们再问别人嘛。”
杜世闲见几人都来了,也不好再做着逗孩子的事,略显尴尬地松开了那少年。
谁知那少年见了诸葛瑶,便不像对杜世闲一般,竟笑着说道。
“小姐姐,你问什么,我告诉你啊。”
四人见这少年不过十二三岁,语气却假扮浪子,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武泥道。
“这位小哥儿,咱们这是那个城啊,最近的客栈在哪啊?”
这少年却不看武泥,只对着诸葛瑶道。
“小姐姐,这是南诏城,城里没有客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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