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透着黑气的白甲人顿时跪倒在地。
杜世闲也不慌乱,继续捏起一子,想也不想,便按了下去。
“看着吧,总会到身外身的。”
一位白甲人出现在棋盘中,稍远的位置,手无寸铁,而那两只手,正画着花似的乱摆。
归其入盯着这只白子,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又按下一只白子。
“折花手,也只是奇淫技巧而已。”
一位黑甲人站在这位白甲人的背后,和刚才一样,这位白甲人也跪了下去。
杜世闲也不答话,又是想也不想地,按下一只白子。
这次,是一位束手而立的白甲人,随意地站在棋盘一角。
归其入叹了口气,也不顾这位白甲人,只将一位黑甲人,显化在几位黑甲人身旁。
杜世闲紧跟着按下白子,归其入也不再思考,黑子连续地追赶着白子。
不一会儿,二人也下了十七八招,正该归其入落子。
归其入却突然停下了快棋,捻着一只黑子,看向杜世闲。
“我在等你的身外身,你却只给我看这些粗陋的招式,我不想看了。”
随着这一句话,黑子落下,棋盘上的白甲人顿时死伤大片,只留下最边角处,那束手而立的一位白甲人。
杜世闲也不慌乱,手捻着一只白子,冲归其入点了点头,笑道。
“你的棋艺,太过深奥巧妙了些,我是不及的。”
这句示弱的话,却突然令归其入的眉头皱了起来,两只眼紧紧地盯着杜世闲手中的白子。
白子落,又是一位束手而立的白甲人显现。
这位白甲人,孤零零地站在黑甲人群之中,这一招,归其入突然笑了起来。
“灵犀功,和改良的驭兽之药,对否?”
杜世闲点了点头,看着棋盘之中,刚死去的白甲人都又站了起来,各使招式,一瞬间,便将黑甲人袭杀大片。
归其入看着形势逆转的棋局,却不见愠色,只捻起一只黑子来,摇着头说道。
“可惜,无用。”
随着这句话落,一位黑甲人倒持白剑从天砸下,直震得棋盘一晃。
随着这位黑甲人稳稳落地,棋盘上的白甲人,便只剩下那透着黑气的一位了。
杜世闲看着棋局变故,捻起一只白子,还是想也不想,猛地按下。
一只手持黑剑的白甲人显化在棋盘中宫,一瞬间,场中剑气纵横。
归其入看着这一子,好一会儿,才在他身旁按下一位黑甲人来。
可这位黑甲人,无论是气势,还是威严,都不如杜世闲所下的白甲人。
归其入看着强弱分明的两子,终于面露赞赏之色。
“这一招式,虽也难触大道,却足以扬名了。”
杜世闲也不回话,又按下一只白子来。
多情渡。
归其入赞了声“好剑气”,便又使黑子接招。
二人以快打快,直下了百招有余,黑甲人白甲人俱有死伤。
待到黑子又杀了一片白子之后,杜世闲猛地按下一只白子来。
一位白甲人显在棋盘,一瞬之间,却连变相貌,将棋盘上的黑甲人模拟个遍。
归其入一愣,执着黑子,好半天,才按了下去。
“烟海功,原来是这般模样,也是一种大道修为了。”
杜世闲看着棋盘之中,随着归其入的落子,一位黑甲人显化,手无寸铁,却有自然韵味,其之耐人寻味,实不可名状。
这位黑甲人一出现,棋盘便猛地震颤起来,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而棋盘上,只有这位黑甲人,和那位能连变相貌的白甲人,两只棋子了。
杜世闲终于不再下快棋,手里捏着只白子,想了好半晌,才终于笑道。
“原来,你一直说的道,是这样啊。”
又一子落,像是重新开局一般,杜世闲又一位手无寸铁,身上隐约透着黑气的白甲人掷在场中。
归其入也不捻起黑子,只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
“你好像,不认同大道。”
杜世闲见状,也不落子,只笑着回道。
“你有神功,借天地自然之气强压众生,天地,就是你的道,我如何反驳?”
归其入闻声嗤笑道。
“你这小辈,太过托大了些。天地甚大,我等凡夫,既不能假借天地,更不能御使天地,你说,我如何将天地化为我的道呢?”
杜世闲想了想,指着棋盘道。
“你再落几子,我好好看一看。”
归其入不屑一笑,两指一点,一只黑子旋转着飘向棋盘,化为一位黑甲人。
杜世闲盯着这位黑甲人,看了好久,才将一白子落下。
归其入又接一子,杜世闲也跟上一招,不多时,又是几十子铺满棋盘。
杜世闲落下一只白子,猛地瞪大了双眼,指着归其入说道。
“天地崩坏?你竟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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