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闲知晓,她必定是中了迷药,而自己内力受孟云的药物侵袭,身上却也无力,显然也是中了迷药,只是自己根底强横,这才得以清醒。
一时叫不醒诸葛瑶,杜世闲便又奔到武泥身旁,叫喊起了武泥。
武泥根底深厚些,应是能早些清醒的。
果然,叫了十几声,武泥便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看着杜世闲,眼中一阵疑惑。
杜世闲不待武泥询问,便把昏迷前的事,和自己猜测的孟云偷袭,全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武泥这才得了空隙,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阿巴”“阿巴”地叫了几声。
几声叫过,二人便同时安静下来,彼此盯着对方,气氛稍有些压抑。
武泥,竟然被毒哑了!
孟云,你好狠的心,竟然连武叔都不放过,不只阻尽了武泥的内力,还要毒哑武泥。
自己已经答应去找藏宝图神兵了,你竟然还要强逼。
“孟云,但教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话喊过,背后却突然响起了回应。
“不是丐帮的孟云,是和你的家人,你说是妻子的那位!”
杜世闲一愣,忙回过头来,看着刚刚醒转的白致远,喝问道。
“你说什么!”
白致远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将昨天虫群散去之后,亭子如何使出剑法,偷袭了杜世闲,斗伤了疲惫不堪的公羊轲和自己,又使出迷药,打伤了武泥和诸葛瑶的事,都讲了出来。
讲到亭子的出招之时,还加上了“狠辣”和“阴险”的评语。
杜世闲扭头看了看武泥,见武泥闭着眼点了点头,这才气上心头,差点哭出声来。
自己一心爱慕亭子,谁曾想到,亭子竟暗藏武功,还趁着自己疲惫之际,使出奸计,暗害自己几人。
打昏自己,毒哑武泥,剑伤诸葛瑶。
这可是,日夜同行这么久了啊,亭子啊亭子,你为何如此歹毒!
杜世闲呆了一阵儿,突然想起诸葛瑶的伤势,忙奔到诸葛瑶身旁,推了推诸葛瑶,可她还是沉睡不醒。
杜世闲心道:“我根底最好,是以清醒得早,武叔次之,白致远年岁比她二人稍长,有没伤势,现在才得以醒转,可精神还是算不上好,讲了半天话,现在头还是一栽一栽的。瑶瑶的内力粗浅,看来,一时难醒了。”
杜世闲想着,当下从身旁碎尸之上,撕下来几条衣襟,擦拭着诸葛瑶身上的血迹,只见她周身上下,全都被剑划过了,虽入体不深,可自己此时内力暂无,无法渡去真气给她疗伤。
待到自己的内力回复,虽然还能治好她的伤势,可那时候,这剑痕,却消不掉了。
好好的俊俏女子,往后,身上可就是遍布着伤疤了。
杜世闲又是心痛,又是恼怒,咬着牙说道。
“亭子,我若是见了你,非让你也受受,你对瑶瑶的所作所为不可!”
没来由的,杜世闲又想起了田星原。
也是一般的动心,也是一般的爱慕。
也是,一般的受伤。
难道自己,就真的只有情劫,没有情缘吗?
杜世闲想着,内力也恢复回来,扶着诸葛瑶的那只手上,下意识地便将真气透体而出,渡进了诸葛瑶体内。
诸葛瑶被真气一激,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来,正看见杜世闲拿着根布条擦拭着自己,布条上,还满是鲜血。
“哥哥,你干什么呢?”
一句话没说完,诸葛瑶想是察觉到了身上苦痛,忙伸手一摸。
“啊,我怎么啦!”
杜世闲忙伸开两臂,搂着诸葛瑶,拍着她的脊背说道。
“没事,没事,有我在,别怕。”
诸葛瑶看着兀自昏迷的公羊轲,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颤抖地问道。
“我的脸?”
杜世闲忙道:“没,你脸上没有伤的。”
诸葛瑶这才问道。
“我记得,是亭子突然对我动手,我还没问话,就突然昏了过去,怎么成这样啦?亭子怎么回事啊?”
杜世闲见诸葛瑶也这般说,心中再无怀疑,只咬着牙回道。
“只怕,亭子是歹人,欲要加害于我,这些天来,只是在寻觅机会而已。只是,我还不知道,她到底为的什么!”
诸葛瑶想了想,说道。
“这几天来,亭子老是偷偷地问我,你从武叔叔那里,到底学了什么武功,哥哥,她不会是为了这事吧?”
杜世闲沉吟一声,点着头道。
“应该是了,八门遁甲神妙无比,自然足够令人起了歹意!”
杜世闲还要说话,突然,背后一凉。
好像有水落在了自己后背。
这里除了自己几人,再无活人,哪里有水?
杜世闲猛地转过身去,掌下已提起了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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