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俩,谁说了算?”
彭浩栋一挥大斧,瞪着大眼喝道。
“你觉得呢!”
杜世闲笑了几声,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是彭家子弟功夫第一,我姓杜,也不见得就比你差了。”
彭浩栋猛地站起身来,突然又坐了回去,笑着说道。
“你合我脾气,我还真是惜才。这样吧,彭浩飞的人头是谁摘的,谁就说了算,行不?”
杜世闲想了想,点头说道。
“可以,那,咱们回去歇歇,今晚见吧?”
说着话,杜世闲便要起身离去,白致远却突然踏前两步,拦在杜世闲的身前。
杜世闲也不顾忌白致远,只回头看向彭浩栋。
彭浩栋却笑着晃了晃大斧,说道。
“别急,咱们合作之前,我不得看看你的深浅吗?”
杜世闲转过身来,笑问道。
“你看得清吗?”
彭浩栋也站起身来,驭使着两头狮子离去,这才对白致远一努嘴。
“我先看看你的武艺吧,来,咱们打一场。”
杜世闲也不反抗,接过白致远的木剑,耍了个剑花,说道。
“你可小心点,我别伤了你。”
彭浩栋也不出手,只看着杜世闲,好半晌,却突然一声大笑。
随着笑声,万余狮虎猛地包围而来,直围上了三人。
杜世闲却不慌乱,看着彭浩栋笑了笑,这才朗声长笑起来。
笑声刚起,数千披甲人已骑着骏马奔袭而来,站在十剑天的巨剑之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场中几人。
兵马之中一架马车上,张野子手中的红旗已扬了起来。
彭浩栋这才笑了笑,随意地挥了挥手,狮虎群便携裹着三千壮汉藏回森林之中。
杜世闲也不吭声,手一扬,齐天军兵马便后军变前军,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可在场众人都知道,无论是狮虎群,还是齐天军,此时虽看不见身影,可若是需要,定会片刻即至。
彭浩栋这才笑着挺起大斧,双手持着,大喝道。
“来吧,我会留手的。”
杜世闲深吸一口气,下一刻,杀气大盛。
“你若留手,便留不下命了!”
彭浩栋感受着杜世闲的杀气,眼睛眯了又眯,却不生惧色,猛地一挥大斧迎上前来,斧势震人心魄!
杜世闲赞了一声,这斧法之俊俏,真配得上“彭家子弟功夫第一”,一念及此,杜世闲也不敢托大,长夜剑法的“破重巧”顿时浮于剑上。
彭浩栋大笑道。
“杜世闲连这剑法都传给你啦,哈哈,那更好,让我战个痛快!”
杜世闲这才想到,自己一时紧张,却露了相,可此时接上了彭浩栋的斧头,却也变招不得。
无奈,杜世闲只得勉力支撑着,待到数十招过了,才得以变换招式,用起了《悲鸣剑法》。
一用《悲鸣剑法》,杜世闲便不再拘泥于招式剑势,只假借外形,内里是杀气撑底,乱招怪招频出。
如此高手,正好用来练招!
彭浩栋却心里想着,这杜生还是善用自己的武功,于杜世闲的剑法研究不多,此时全力施为,便用不上了。
那正好,我也让这小子看看,“彭家子弟功夫第一”这句话,也不是浪得虚名!
二人各有心思,却都是出不留手,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杜世闲意在练招,待到感受清晰彭浩栋的内力修为之后,便把自身内力,提到和彭浩栋相似的境界。
可这样以来,彭浩栋以彭家武功为底,自己择选,又融为一路武功的招式,便强压住了杜世闲。
这一路招式,彭浩栋命之名为《伏虎功》,平日里多有显摆,杜世闲也是知晓。
可纵是耳闻再多,第一次亲身对上,却难免吃力了些,更何况,自己的剑法,还是假借着《悲鸣剑法》的外形。
所幸杜世闲于武功之道,已是登堂入室,此时怪招频出,在彭浩栋的威压之下磨炼招式,待到天色渐晚,已有了一路剑法的雏形。
这一路剑法虚实变换,既有悲鸣剑法的唬人外形,更有长夜剑法的剑势,和棠溪剑法的连绵不绝。
只是杜世闲此时,对这一路剑法,还只是试验,剑理虽妙,可使出来,却只能称得上“四不像”,插在别家剑法中使来,倒还妥当,若要单独使出,却是粗陋难用了。
杜世闲却不在意,不住地试验起这一路剑法来,虽是越打越吃力,可心中天马行空,精神倒越来越激昂。
二人正打着,突然,彭浩栋猛地跃出战圈,停驻了手,对杜世闲喊道。
“歇了!”
杜世闲见状,也收招回力,按下了木剑,心中思量起刚才的剑法雏形来。
彭浩栋以为杜世闲正在喘息,便等了半晌,才开口道。
“真是痛快,虽然我没出杀手锏,但你能跟我打这么久,在世上也没多少人能打得过你啦!”
杜世闲这才察觉,自己二人这一斗,竟斗到了天色大黑,四周早已无人,忙笑着说道。
“你这武艺,说是彭家子弟功夫第一,倒也差不多了,除了杜世闲和彭浩影,应该就数你最强啦。”
彭浩栋闻声,眉头一皱,便要咒骂几句,忽然,一声冷哼从旁传来。
“大言不惭!”
话音未落,一支枪头闪着寒光而来,已离二人不过十步距离。
枪头狂闪,枪影已笼罩着二人,枪头下的红缨,像是一匹红布一般,便要罩在二人身上。
一瞬之间,枪头已又近了五步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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