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心二用,还能有如此手段,那这彭浩飞的脑子,可就太夸张了吧。
杜世闲正想着,大斧已扯着狂风砍来,杜世闲忙侧身一滚,躲出丈许,还未起身,长枪又向胸口而来!
枪头闪甩,虚实不定,瞬间便变换了不下十余个落力点。
杜世闲刚才见了这两人的对攻,早知彭浩飞枪法的诡谲,此时身在抢前,更是心惊不已,再无心暗骂彭浩栋,也无力再隐藏身份了。
枪头袭来,杜世闲左手一翻,便是折花手法尽出,转瞬之间便捉在了红缨之上。
下一刻,便要内力尽出,折断长枪!
谁知杜世闲还未提上一口气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劲已脱手而出,向着自己的胸口撞来!
这内劲突袭无常,可力道却是不小,若真被这劲力撞来,纵是把枪头换成木棍,也能把自己撞得肋骨断折,心脏损碎。
正是这生死一线之际,杜世闲胸中真气才刚刚提起,便顺着两手透了出来。
折花手下,被自身劲力反噬得掌心升腾,却还是透出了劲力,木剑裂出几道痕迹,可还是将长枪拨向一旁,紧接着,杜世闲两膝一弯,再直起来时,整个人便飞向了半空之中。
一瞬之间,八门遁甲强开五门。
杜门,开!
杜门一开,杜世闲只感到心中一松,还未趁着这反应能力还招出手,长枪已伴着大斧,破风而来。
这两人好强,竟能跟得上自己施展八门遁甲的动作!
杜世闲心中一惊,长枪大斧已欲扑在身上。
杜世闲忙左拨右带,一边空手,一边木剑,却都使着折花手法。
木剑“咔”得一声折断,可杜世闲的两股劲力,已将两拨劲力笼在一处,驱狼吞虎,人又借着劲力继续向上飞去。
这一次,杜世闲却直欲上天揽月一般,不一会儿,便只剩黑影了。
彭浩飞和彭浩栋二人的劲力被杜世闲带得,生生对攻了一击,这才各自后退两步,在骏马嘶吼的声音之下止住身形,任由漫天木剑碎屑当头落下,却只仰着头,看着天上欲要消失不见的杜世闲。
彭浩栋皱着眉头说道。
“原来是他!”
彭浩飞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不疑惑,只接着说道。
“他不是在南天鞘上囚着?”
彭浩栋摇了摇头,说道。
“这事,是跟爹汇报有好处,还是不说有好处呢?”
彭浩飞沉吟一声,突然脸色一变,对彭浩栋喊道。
“你还记得,游春城寨那钟衣,是怎么死在他门中那剑童的手下吗?”
彭浩栋闻声略一皱眉,便立刻脸现慌张,忙向后退去。
“也是这从天而降的一剑!”
“剑”字刚一出口,一股杀气便从脑后探了过来。
彭浩飞人在对面,看得清楚,当下便要出手拦下,可头顶已传来一股劲力,忙抬头望去,杜世闲的身影已在上空几十步距离的位置,正急速落下!
而杜世闲,看着身下长枪横持的彭浩飞,也是心生惊讶。
原来,刚才杜世闲借力而起,是要居高临下之时,辨别了齐天军的方向,好喊齐天军前来助阵,谁知人到高空之时,却惊讶的看见,九剑天的方向已是一阵混乱。
张野子的红旗旗杆已从中折断,他那马车之前的几人,好像是陈凫,贺归川。
还有,白致远!
杜世闲一见心惊,正要前去助阵,可身形一滞,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全心去辨别人影,却是飞得如此之高了。
而现在,身形下坠,其势再难阻挡!
正是这不知如何应对之时,杜世闲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强开景门,又运使内力汇聚背部,身子也慢慢横躺过来,想要生抗着这落地之力。
可落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杜世闲控制不稳,竟翻转过来,胸前冲着地面了。
正是这生死一线之际,杜世闲更看见,身下的彭浩飞已提起的长枪,勒住了马缰,掰开了架势。
这是,一直在守株待兔,等着自己撞向他的长枪了!
杜世闲只看着那长枪的枪头,也没注意到别人,便下意识地将背部汇聚的真气归在手上,紧接着,便两手向着身下按去。
景门大开,又是全力出手,再加上从天而降的劲力。
杜世闲只愿免除插向长枪的境地,可机缘巧合的,这一掌,竟比以前所有的攻势都要强横。
彭浩飞二人更加确定,这就是小谢当时,强使出来,打杀钟衣的一剑,当下更是紧张不已,忙使着枪斧扬上天去,做好了防备的架势。
彭浩飞还好,可彭浩栋这一抬手,脑后的杀气便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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